“言言，对不起，妻主不是故意的……”
她抱着他，喃喃自语说了好多，他睡得沉
一句也听不见，只有平稳却透着疲惫的呼吸声回应她
顾清绝把他抱去清洗，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洗去那些狼狈的痕迹，才将他放回整理好的被窝里
她重新抱紧他，手臂收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自己的肉里
悔恨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控，她怎么就会控制不住？
她受不了他白天客客气气的样子，每一句“谢谢”“麻烦了”“放我走”都像一把刀刃
一句句都像在凌迟着她……
只是没想到他心里还惦记着顾怀霜，那点许久的隐忍终于绷断，彻底爆发……
夜色渐深变浅，封景言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脑海里全是她失控时的暴怒，她说的话
那些画面像针一样扎着他，委屈突然涌上来，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和他都像怪物一样，恐慌再次席卷而来，身体的酸痛提醒着他
那一切都是真的，浑身像散了架，痛得要命的痛告诉自己是真的，他只觉得浑身痛得要命
睁开眼睛看到她还在，有些莫名的欣慰和安心？
只觉得自己有病，她也是有病，都有病！
“放开！”
谁出的话明明很凶，可沙哑的声音却像是呢喃细语
“言言……”顾清绝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温柔
“滚出去，我不要看见你”他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
“言言，我错了”她的声音更低了些
他想起身，可是好像做不到，连抬手都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她抱着
“不要，言言，求你不要……”顾清绝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里的愧疚和一丝卑微让封景言浑身一僵
一滴冰凉的水落在他脖子上，是她的泪水
明明冷得刺骨，却烫得他心尖发疼
尤其听到她说“求你”，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痛得快要窒息
她不该是这样的，那个白日里强势偏执的人，不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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