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瑞士的时候，我去超市买东西。看到架子上有‘中国面条’，高兴坏了，买回家一煮，发现是意大利面！包装上写着‘Chinese Noodles’，结果里面是通心粉。我去找超市理论，经理说：‘先生，这在瑞士就是中国面条啊！’”
“还有一次，我教瑞士邻居包饺子。他们学得很认真，但包出来的饺子奇形怪状：有的像飞碟，有的像金字塔，还有个老太太包了个心形的，说这是‘爱饺’。煮的时候全散了，最后变成一锅面片汤。邻居们还说：‘林医生，这是中国馄饨吗？’”
“最搞笑的是我那个‘山寨苏州园’。本来想建个精致的小园林，结果瑞士工人听不懂‘曲径通幽’，把小路修得笔直；太湖石运不来，就用本地石头刷白漆假装；最绝的是，他们给我挖池塘，挖着挖着挖出了温泉！现在我的‘苏州园’里有个温泉池，冬天泡着温泉看雪景，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磁带里，二爷爷的笑声爽朗开怀。林墨和程浩静静地听着，仿佛能看见那个在异国他乡自得其乐的老人，用他的幽默和豁达，把生活过成了段子。
三盘磁带听完，已是黄昏。夕阳透过窗棂，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元宝趴在录音机旁，耳朵偶尔抖动，似乎也在听。
“林兄，”程浩轻声说，“我突然觉得，咱们以前是不是活得太紧绷了？”
林墨点头：“祖父在信里说，他年轻时太严肃，到瑞士才做回自己。我们呢？我们是不是也该...”
“也该多笑笑？”程浩接口，“像二爷爷那样，把日子过成段子？”
两人相视而笑。林墨收起磁带，忽然说：“走，咱们去试试‘笑哈哈炒饭’。”
厨房里，食材已经备齐。林墨掌勺，程浩打下手。热锅冷油，先下蛋液炒散，盛出备用；再下虾仁滑炒，待变色后加入火腿丁、青豆；最后倒入隔夜米饭，用锅铲轻轻拨散，让每一粒米都裹上油光。
“梅子酱！”林墨伸手。
程浩递上那瓶琥珀色的酱汁。林墨小心地舀了一勺，沿着锅边淋入。酸甜的香气瞬间被热气激发，与米香、蛋香、虾香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复合香味。
翻炒均匀，出锅装盘。林墨按照笔记上的提示，用青豆和胡萝卜粒在炒饭上拼出一个笑脸。
两人对着那盘冒着热气、带着笑脸的炒饭，忽然有些紧张。
“尝尝？”程浩递过勺子。
林墨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米饭粒粒分明，虾仁弹牙，火腿咸香，青豆清甜，而那股梅子酱的酸甜，恰到好处地调和了所有味道，在舌尖绽放出一种令人愉悦的滋味。真的...让人忍不住想笑。
程浩也吃了一大口，眼睛瞪得溜圆：“好吃！而且真的...吃了会笑！”
两人你一勺我一勺，不一会儿就把一盘炒饭吃得精光。吃完后，不约而同地靠在椅背上，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二爷爷没说谎。”林墨看着空盘子，“这炒饭真的能让人开心。”
程浩忽然跳起来：“咱们明天就推出‘笑哈哈炒饭’！让客人们也尝尝二爷爷的手艺！”
“等等。”林墨沉吟道，“咱们是不是也该搞点‘配套节目’？”
“什么配套节目？”
林墨眼中闪过二爷爷般的狡黠：“比如，在店里循环播放二爷爷的‘苏州话脱口秀’？或者，教客人怎么吃汤包不溅汁？”
程浩拍手：“妙啊！咱们把二爷爷的搞笑精神发扬光大！”
说干就干。接下来的几天，“姑苏第一锅”悄然发生了变化。门口挂出了新招牌：“新品上市——笑哈哈炒饭，吃了不笑不要钱”。店里添了一台录音机，在非用餐高峰时段播放二爷爷的磁带。林墨还让人印了小册子，上面是“汤包防溅汁指南”，图文并茂，免费赠送给点汤包的客人。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第一天推出笑哈哈炒饭，就有老客好奇：“这炒饭真能让人笑？”
林墨亲自演示：客人吃下第一口，他就在旁边问：“怎么样？想笑吗？”客人嚼着嚼着，不知是炒饭真的好吃，还是被林墨认真的表情逗乐，真的笑了起来。一笑，气氛就轻松了，客人们开始聊天说笑，店里充满了愉快的氛围。
汤包小册子更是成了热门纪念品。不少客人专门来要，说：“这个实用！我上次吃汤包溅了一身！”
甚至有客人学着小册子的方法，成功吃完一笼汤包而衣衫无损，兴奋地找林墨合影：“林老板，我出师了！”
柳如烟听说后，特意跑来凑热闹。听完二爷爷的磁带，她笑得直抹眼泪：“林公子，程公子，你们这二爷爷太有意思了！这些磁带能不能借我听听？我拿去给姐妹们乐呵乐呵！”
孟云卿也来了，尝过笑哈哈炒饭，沉吟道：“此饭妙在酸甜调和，暗合中医‘甘酸化阴’之理。令祖父不仅通厨艺，更深谙养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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