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双凤听了,心里满意:“听着不错。什么时候能见个面?”
“得安排安排。”刘婶说,“人家姑娘家在公社,来一趟县城不容易。要不……下个星期天?我让她来我家,你们过来见见?”
“行!”水双凤拍板,“那就下星期天!”
送走刘婶,水双凤把这事跟何天培说了。何天培点点头:“你看着办吧。福平不小了,是该定下来了。”
何福平在一旁听着,没说话。他心里还是有些乱,但知道这事躲不过。
二房这边,李秀兰正在供销社柜台后面忙碌。
正月里走亲戚的人多,糖果、点心、红布这些紧俏货卖得很快。她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心里盘算着家里的开销。
“秀兰,帮我留两斤红糖。”隔壁柜台的赵姐凑过来,“我闺女坐月子。”
“行,明天给你带来。”李秀兰点头。
“对了,”赵姐压低声音,“听说你们家跟老宅分家了?”
李秀兰手一顿:“嗯,分了。”
“分了好。”赵姐说,“你们那个小叔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早该分了。”
李秀兰笑笑,没接话。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她懂。
下班回家,她看见何虹平正在辅导何启平做数学题。两个孩子头挨着头,一个讲得认真,一个听得认真。
“妈,你回来了。”何虹平抬起头。
“嗯。”李秀兰放下包,“承平呢?”
“去同学家借书了。”何虹平说,“说要准备中考。”
李秀兰心里一暖。孩子们都懂事,这是她最大的安慰。
三房这边,叶春燕的预产期快到了。
何天良请了假,在家照顾妻子。来儿四姐妹也放了学就回家,帮忙做饭、洗衣服。
“春燕,今天感觉怎么样?”何天良问。
“还好,就是腰酸得厉害。”叶春燕坐在椅子上,手里缝着小衣服,“天良,你说……这次会是儿子吧?”
“儿子女儿都一样。”何天良说,“只要你们娘俩平安就行。”
这话他说了很多遍,但每次说,叶春燕都觉得心里踏实。
晚上,叶春燕的娘来了,提着一篮子鸡蛋。
“娘,您怎么来了?”叶春燕要起身。
“坐着别动。”叶老娘按住女儿,“我给你送点鸡蛋,坐月子吃。对了,接生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随时要生,随时叫我。”
“谢谢娘。”叶春燕眼圈红了。
“谢什么,我是你娘。”叶老娘摸摸女儿的肚子,“这次啊,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正月二十,那封匿名信到了县革委会。
收发室的老王头像往常一样,把一摞信件分门别类。看到那封“县革命委员会收”的信,他皱了皱眉——没署名,字迹歪扭。
他拆开信看了看,脸色变了。
投机倒把?封建迷信?
老王头不敢怠慢,拿着信去找办公室主任。
主任看完信,眉头紧锁:“何天培……罐头厂的车间副主任?何天能……运输公司的司机?何天良……钢厂的工人?”
他把信放在桌上:“老王,这事你怎么看?”
“主任,这信……没署名,字迹也怪,像是用左手写的。”老王头说,“会不会是诬告?”
“有可能。”主任点头,“但现在上面抓得紧,只要有举报,就得查。这样,你把信复印几份,分别送到罐头厂、运输公司、钢厂的革委会。让他们自查。”
“是。”
老王头拿着信出去了。主任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匿名信,他见多了。有些是真实的举报,有些是诬告陷害。但不管真假,都得走流程。
正月二十一,三封复印件分别送到了三个单位。
罐头厂革委会主任看着手里的信,眉头紧锁:“何天培?他可是老工人了,车间副主任,工作一直很认真……”
“主任,上面要求自查。”送信的人说。
“我知道。”主任叹了口气,“这样,你先别声张,我找何天培谈谈。”
运输公司那边,领导看到信也很惊讶:“何天能?他跑长途十几年了,从没出过差错。投机倒把?不太可能吧?”
“主任,这是县革委会转来的,要求调查。”
“行,我知道了。”
钢厂这边,领导直接拍了桌子:“胡闹!何天良那小子,老实巴交的,他能搞封建迷信?他岳母接生,那是为人民服务!这信纯属诬告!”
“领导,您消消气。上面要求……”
“我知道!”领导打断他,“查!查个屁!我敢打包票,何天良没问题!”
话虽这么说,流程还是要走的。
正月二十二,何天培被叫到了厂革委会办公室。
“天培同志,坐。”主任指了指椅子。
何天培坐下,心里有些疑惑:“主任,您找我有事?”
主任把那份复印件推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个。”
何天培接过纸,看了几行,脸色变了:“这……这是诬告!主任,我何天培工作二十年,从没干过这种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穿成年代文里炮灰小女儿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穿成年代文里炮灰小女儿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