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就放,你们这些书生贯会装腔作势。”
“在下前来是为赔罪的,前些日子与令公子许是有些误会,生了龃龉,恰好被我妹妹撞见。妹妹护兄心切,不小心推了令公子一把,这两日令公子没去云台,我们兄妹二人十分担心,原想亲自登府致歉,可门房不让进,我便寻了过来。”
陶令谦想到那日牵着头驴的丫头,一双眼睛水灵灵的。
“哼!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妹妹呢?”
“妹妹身体不好,我让她先回了。”
瞎编嘛,谁不会呢。
陶令谦放下酒杯。陶瑞两日没去太学,这事可没通知他。他一个人常驻南域习惯了,几年前才回的盛京,与孙儿们本就不亲厚,生怕讨人嫌于是在京独居一处,只要能偶尔来看看他也就心满意足了,自然没法时时了解他们的情况。
陶令谦招来手下吩咐:“你去看看。”
“陶公难道不知情?那就不必麻烦了,小子这就告退。”
林筠眼神飘忽,作势就要出去。
“站住!”
这小子和林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满肚花花肠子。
“到底怎么回事!”
林筠作迟疑状:“也无甚大事,就是有一学子冒犯了令公子,令公子盛怒之下差点闹出人命,我便拦了一下。”
没等陶令谦追问,林筠又继续道:“陶公莫要生气,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罢了,打死也就打死了,但事关公子清誉……”
“放你娘的屁!林淳那老东西就这样教你的?临老倒糊涂了?”
一只酒杯狠狠砸在林筠脚边,碎片四处飞溅。
少年没有挪动半分,盯着碎片垂头缓缓道:“这……我总听令公子常说,我以为是您……”
陶令谦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额角青筋直冒。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就是来告状的。
以退为进这招用的好啊。
林淳虽然不做人,但他儿孙的确教的好,不像他。
因此他不觉得林筠会撒谎。
但瑞儿当真会如此?若真是这样,他到底隐瞒了多少事。
林筠没再开口,静静立在一旁,等待时机。
陶令谦借着阁楼的凉风散去酒气,仔细回忆。
他几年前才从南域述职返京,单独辟了间院子住,他儿子也老实了许多,孙子孙女也乐意哄着他,才决定将他们都送到云台,也从未有过什么不好的话传到他耳朵里。
他年纪大了,身上又有旧伤,能活一天是一天,奈何他儿子是个不争气的,日后怕是护不住家业。
入了云台,起码瑞儿还有机会,小熙也能让人高看一眼,日后能嫁个好人家。
若真如林筠所言.......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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