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教学楼的队伍刚回到图书馆,还没来得及卸下身上的武器,王建军就拍了拍手,召集众人在大厅集合:“趁着天还亮,我们今天把安全点的防御升级做了。教学楼的清理证明咱们的战术能行,但防不住意外——万一有大批丧尸冲过来,或者林浩带着人搞偷袭,现在的防御撑不住。”他话音刚落,江哲就从共享空间里搬了第一块钢板出来,沉甸甸的钢板砸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惊得墙角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这些钢板和钢筋是之前搜寻物资时,在城郊废弃的机械厂找到的。虽然表面覆着一层暗红色的锈迹,但用钢管敲上去,依旧能听到清脆的金属声——厚度足够,硬度也够。江哲一趟趟往返于共享空间和大厅,不一会儿就堆起了小山似的材料:二十块半米宽、一米长的钢板,五十根手指粗的钢筋,还有满满一箱子生锈的铆钉和一把重型电钻。“电钻的电池还能撑三个小时,够固定钢板了。”江哲擦了擦额头的汗,指了指电钻,“钢筋截断得用乙炔焰,陈阳,一会儿你帮着扶一下,别让火花溅到旁边的木头上。”
王建军带着三个身强力壮的男生,先把图书馆一楼的铁门拆了下来。原本的铁门是铁皮做的,边缘已经被腐蚀得有些变形,用力踹一脚就能听到“哐当”的晃动声。他们将钢板一块块对齐铁门框架,用记号笔在需要打孔的位置做上标记,然后用电钻在钢板和门框上同时钻孔。电钻启动时发出刺耳的“嗡嗡”声,震得人耳膜发麻,碎屑飞溅到地上,很快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铁屑。
“铆钉要敲实,每块钢板至少固定八个点。”王建军蹲在门后,手里握着一把大锤,将铆钉塞进钻孔里,然后重重砸下去。铆钉的一端被砸得变形,牢牢卡在钢板和门框之间,形成一道稳固的连接。两个男生扶着钢板,确保它不会偏移;另一个男生则负责递工具,时不时用抹布擦掉钢板上的锈迹,方便后续拼接。
等最后一块钢板固定好,夕阳已经开始西斜,金色的光洒在新焊好的铁门上,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王建军站起身,后退两步打量着成果——两厘米厚的钢板完全覆盖了原本的铁门,边缘用钢筋焊死,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他走上前,用拳头狠狠砸了砸门板,只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门板纹丝不动。“这样一来,就算有20只普通丧尸一起撞门,也撞不开。”他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晚上再在门后加根顶门柱,双重保险。”
另一边,陈阳和四个学生已经在图书馆的窗户下忙活起来。他们先用卷尺测量每个窗户的尺寸,然后将钢筋截成半米长的小段——这个长度既能保证防护力度,又不会影响窗户的开关。陈阳负责操作乙炔焰,蓝色的火焰喷吐而出,将钢筋烧得通红,他小心翼翼地将钢筋弯成和窗户框架匹配的形状,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瞬间就蒸发了。
“每隔10厘米焊一根,别留太大的空隙。”陈阳一边调整焊枪的角度,一边对身边的学生说。焊枪喷出的火花像星星一样落在地上,将周围的地面烫出一个个小黑点。学生们则负责递钢筋、扶框架,时不时用冷水浇在焊好的接口处,让钢筋快速冷却定型。有个戴眼镜的学生不小心被火花溅到了手背,他只是皱了皱眉,用冷水冲了冲,又继续扶着钢筋:“早点焊完,晚上睡觉也踏实。”
等所有窗户都焊上钢筋,远远看去,图书馆的每扇窗户都像罩上了一道密集的铁网。陈阳爬上梯子,试着用手摇晃了一下钢筋,钢筋牢牢地固定在窗框上,没有丝毫晃动。“以后就算有丧尸想从窗户爬进来,也会被钢筋挡住,进不来。”他从梯子上下来,擦了擦脸上的焊渣,镜片上都沾了一层灰,但眼神里满是成就感。
苏晚没有参与铁门和窗户的加固,她带着两个退伍学生,扛着木材和铁皮上了图书馆的屋顶。屋顶是平的,视野开阔,能清楚地看到整个校园的动静——这是搭建哨塔的最佳位置。他们先用四根粗壮的木柱在屋顶的角落固定好地基,木柱深深插进屋顶的混凝土里,再用横梁将四根木柱连接起来,形成一个两米高的框架。
“护栏要做高一点,至少一米二,防止值守的人不小心摔下去。”苏晚一边递钉子,一边对退伍学生说。两个退伍学生手脚麻利,很快就用木板围好了护栏,又在框架顶部搭建了一个可旋转的观察台——观察台的底部装了轴承,能360度转动,上面还铺了一层防滑的铁皮。苏晚从共享空间里拿出一架高倍望远镜和一盏探照灯,固定在观察台上:“之前加入的两个退伍学生,轮流在这里值守,白天用望远镜观察,晚上用探照灯,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下面的人。”
忙完哨塔,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校园里开始出现零星的丧尸嘶吼声。苏晚没有休息,又从共享空间里拿出绳索、木板和尖刺——这些尖刺是用钢管削成的,一端磨得锋利,闪着寒光。她带着两个学生,在图书馆周围的草丛里挖掘陷阱:先挖一个半米深、一米宽的坑,然后将尖刺密密麻麻地插在坑底,尖刺朝上;再将木板铺在坑口,用藤蔓将木板和周围的杂草绑在一起,伪装成和地面一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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