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先学怎么打吗?”赵玥笨拙地戴着手套,手指都快蜷不起来。
“末世里,能活着就不错了,别想着主动打人。”苏晚拿起另一副手套,示范着标准的防御姿势,“先学会保护自己,再学怎么反击。看好了,当别人挥拳过来时,手臂要这样……”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小臂呈45度角挡在脸前,肘部微微下沉,正好护住肋骨:“这个姿势能挡住大部分正面攻击,记住,手臂要绷紧,用小臂外侧格挡,不然容易被打断骨头。”
赵玥跟着学,胳膊却软塌塌的,怎么都达不到苏晚说的“绷紧”。苏晚走过去,伸手按住她的胳膊:“用力,想象有人要打你的脸,你必须挡住。”
“啊!”赵玥被她一按,下意识地绷紧肌肉,胳膊瞬间硬挺起来。
“对,就是这样。”苏晚满意地点点头,“保持这个姿势,坚持五分钟。”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赵玥刚开始还能咬牙坚持,到后来胳膊抖得像筛糠,额头上的汗滴在手套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苏晚就站在她对面,眼神专注地看着她,既不催促也不帮忙,只是在她快要松懈时,轻轻说一句:“想想那些新闻里的伤人事件,你想成为被打倒的那个吗?”
这句话比任何鼓励都管用。赵玥咬着牙,硬是撑满了五分钟,放下胳膊时,整条手臂都麻了,像是失去了知觉。
“歇十分钟,我们学第二个动作:挣脱。”苏晚递过去一条毛巾,“末世里,被抓住往往意味着死亡,必须在第一时间挣脱。”
她演示着被人抓住手腕时的反应——不是用力往后拽,而是顺着对方的力道往侧前方拧身,同时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手指反向用力,动作快得像闪电,嘴里还同步讲解:“关键是借力,女人的力气大多比男人小,硬碰硬肯定不行,要学会用巧劲……”
赵玥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这跟电视剧里的武功秘籍似的!”
“比那实用。”苏晚示意她过来,“来,你抓我手腕试试。”
赵玥依言抓住她的手腕,刚想用力,就感觉苏晚的手臂像条泥鳅似的滑了一下,同时自己的手指被猛地一拧,疼得她“嗷”一声松了手:“疼疼疼!你轻点!”
“真遇到危险,没人会跟你客气。”苏晚揉了揉她的手指,“再来一次,这次我慢动作教你。”
太阳升到头顶时,两人终于结束了上午的训练。赵玥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苏晚却精神很好,还能拎着两个沉重的运动包。路过食堂时,赵玥看着窗口里的红烧肉,眼睛都直了:“我要吃十份!补补!”
“不行。”苏晚把她拉到素菜窗口,“训练期间要控制饮食,少油少盐,多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她指着餐盘里的鸡蛋、西兰花和杂粮饭,“吃这些,晚上给你做鸡胸肉沙拉。”
“啊?又是草啊……”赵玥垮着脸,却还是乖乖端起了餐盘。她知道苏晚不会害她,这些看似苛刻的要求,都是为了让她们在末世里多一分生存的可能。
下午没课,两人直接去了顶层公寓。苏晚让赵玥在客厅用大号筋膜枪放松肌肉,自己则去了露台,对着沙袋练习组合动作——格挡、挣脱、侧踢,每一个动作都反复练习,直到形成肌肉记忆。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但她眼神里的专注丝毫未减。
赵玥躺在沙发上,听着露台上沉闷的击打声,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她拿起旁边的哑铃,试着做弯举,虽然只能举起最小重量的,动作也很笨拙,但每一次抬起手臂,都像是在朝着活下去的目标迈进了一步。
夕阳西下时,苏晚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被踢得微微晃动的沙袋,额角的汗水滴落在手背上,带来一丝凉意。系统面板上的任务进度已经跳到了15%,积分也在缓慢增长——只要坚持下去,完成任务不成问题。
“饿了吧?”她走进客厅,看到赵玥举着哑铃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口水,忍不住笑了笑。她轻轻取下哑铃,给赵玥盖上薄毯,转身走进厨房——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个临时搭起来的简易灶台,上面放着卡式炉和一口平底锅。
她从空间里拿出新鲜的鸡胸肉、生菜和圣女果,动作麻利地做起沙拉。橄榄油的香气弥漫开来,赵玥迷迷糊糊地醒了,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醒了就来吃吧。”苏晚把沙拉端到桌上,又拿出两个全麦面包,“快吃,吃完了晚上还要夜跑。”
“还要跑啊……”赵玥哀嚎着,身体却诚实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沙拉。鸡胸肉被煎得外焦里嫩,拌着酸甜的沙拉酱,竟然一点都不柴。
“明天的量会增加到18公里。”苏晚看着她吃得香甜,眼底闪过一丝柔和,“撑不住就说,但别说放弃。”
赵玥抬起头,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放心……我才不放弃呢……我们说好的,要一起活下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城市亮起万家灯火。露台上的沙袋安静地垂着,客厅里的两人低头吃着晚餐,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淡淡的汗水味。
这场艰苦的体能特训,不仅是在锻炼她们的身体,更是在磨砺她们的意志。苏晚知道,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在即将到来的末世里,护住自己,也护住身边的人。
她看了眼墙上的日历,距离末世爆发还有七十七天。时间越来越近了,但她的心里却越来越踏实——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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