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的身份暴露了?田言眼神愈发冰冷,不知何时,一柄粉色剑刃、尾部带三道凹痕的长剑已握在手中。
这位外人眼中弱不禁风的烈山堂大 ** ,瞬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而后悄然消失在房间里。
「惊鲵」——越王八剑之一,与黑白玄翦齐名。
世人皆知这位天级 ** 的存在,却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死在她剑下的不乏顶尖强者,因此江湖传闻中,惊鲵该是藏身咸阳宫的冷血男人。
此刻的惊鲵身着华丽秦甲,青铜面具覆面,只露出一双寒眸,立于邯郸东门外。
既然邀约标明东郊十里,她必当前往。
惊鲵剑在手,天下何人能挡?夜色中,一道白影随风显现,身形清瘦却不单薄,手中那柄剑比惊鲵更为耀眼——剑谱第二的残虹。
田言瞳孔骤缩。
她认得这个人,昨夜那场令农家束手无策的惊天之战,她就在不远处亲眼见证。
夜风拂过竹林,剑锋映着冷月寒光。
韩辰指尖轻抚残虹剑身,剑刃发出清越龙吟。
堂堂惊鲵剑主竟是红妆,这消息若传遍江湖......他低笑时,田言腕间的名剑正不安震颤。
青铜面具下传来压抑的呼吸声。
田言握剑的指节发白,却压不住惊鲵剑对残虹的战栗。
她忽然想起昨夜农家六长老败退的景象,喉间泛起苦涩:韩先生既已贵为国师,罗网自当以礼相见。
残虹剑穗在月光中划出赤色弧线。
韩辰向前踏出三步,田言僵立原地未退。
当冰冷面具被揭下时,夜露沾湿了她颤动的睫毛。
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韩辰指尖碾碎青铜面具,金属碎屑从指缝簌簌落下。
田言闻言冷笑:若无惊鲵身份,谁来护我珍视之人?
一枚玄铁令牌突然晃入眼帘。
田言瞳孔骤缩——这是赵高亲执的罗网令!
先生要接管罗网?
有趣。
韩辰将令牌抛向半空,比起蛛网,本座更想收服你这柄利剑。
月光在两人之间织就银网。
当田言再度抬头时,深邃瞳仁已映满星辰光辉。
(晨露未曦时分,田言单膝触地。
记住,你永远是烈山堂主。
韩辰的声音随雾气消散在竹林深处。
田言眸中的迷惘褪去,清冷的目光重新浮现。
她恭谨地望向韩辰,沉声道:“属下明白!”
韩辰眼中神凰纹路流转,灵魂烙印已然种下。
此刻的田言,彻底成为了他最忠诚的部下。
她缓缓起身,犹豫片刻后问道:“主人,那罗网中惊鲵的身份……”
“从今往后,世间再无惊鲵此人。”
韩辰淡淡打断道。
田言略显困惑:“据属下所知,赵高对主人早有异心。
为何不借惊鲵身份将其铲除?”
韩辰嘴角微扬,并未作答。
在他心中,赵高之危险更甚农家。
他从不认为收服田言能瞒过那位罗网首领——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逼赵高交出惊鲵令。
论心狠手辣,赵高堪称当世无双。
但凡察觉惊鲵有半分异心,必会雷霆出手。
更何况,眼下还不是与赵高正面交锋之时。
“回去吧,农家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韩辰挥手道。
田言抱拳领命,身影倏忽消失在夜色中。
绯烟自暗处款步而出:“农家如此急切,想必出了大事。”
韩辰望着远处灯火,突然问道:“若扶持田言成为堂主,农家局势当如何?”
绯烟诧异道:“以你之能,横扫农家高层易如反掌。
莫非还在意那十万乌合之众?”
她遥指咸阳方向笑道:“王城之外屯驻八万精兵,区区农家 ** 何足为惧?”
韩辰闻言失笑,纵身掠上城墙。
夜风扬起他的衣袍,目光穿透重重屋宇落在一座寻常客栈——那是农家的临时据点。
“这十万人正是他们的底气。”
他意味深长地说,“若尽数覆灭,谁还敢推行青龙计划?无人行刺嬴政,帝国又如何师出有名?”
……
七国与百家之间,从来都只是互相利用。
所谓情谊,不过镜花水月。
正如农家欲借赵国之力诛杀韩辰,赵高实则也在利用农家高手铲除这个隐患。
农家的失手令赵国朝野震动。
平原君与长安君面色凝重地立于阶下,**迁观其神色,心中亦泛起不安。
此前他并未将韩辰视作威胁,认为个人武勇难敌一国之威,即便此人是闻名天下的儒家贤者、秦国国师。
然而琳琅阁之事让他猛然惊觉——此人或将成为颠覆赵国的变数。
“既已反目,便当断则断!此人之危,犹胜当年秦之武安君!”
**迁语调森冷。
平原君与长安君对视,前者上前拱手:“大王,臣等以为此时不宜与韩先生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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