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然后念出了那个名字。
台下响起掌声，获奖者站起身，激动地走上舞台。
林芝把奖杯递给她，和她握手，然后退到一边。
获奖者开始发表感言，声音有些哽咽。
林芝站在舞台边缘，目光落在台下的观众席上。
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合作过的前辈，此刻都坐在台下，鼓掌。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站在镜头前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只是按照导演的要求，机械地念台词，做动作。
现在她站在这里，作为颁奖嘉宾，把奖杯递给别人。
一切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颁奖典礼结束后，去参加晚宴，林芝和几位导演打了招呼。
颁奖典礼结束后，林芝跟着人流走向晚宴大厅。
大厅里已经摆好了圆桌，每张桌上都放着精致的餐具和鲜花。明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端着香槟聊天。
林芝端着一杯果汁，在人群中穿行。她看到了《名扬花鼓》的导演李文，对方正和几个人说话。
她走过去，等对方说完话，才开口：“李导好。”
李文转过头，看到林芝，眼睛一亮：“哎呀，林芝！恭喜恭喜！”
他伸手拉住林芝的手，用力握了握：“白玉兰视后啊，了不起！当年拍《名扬花鼓》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孩子有灵气，果然没看错。”
“都是李导当年教得好。”林芝谦虚地说。
“哪里哪里，”李文摆摆手，“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对了，听说你接了刁亦男的新戏？那可是个硬骨头，他的戏不好拍。”
“是的，《白日焰火》。”林芝点头，“我会好好准备的。”
“好好演，”李文拍了拍她的手，“刁导的戏，能学到很多东西。别怕吃苦。”
“我会的，谢谢李导。”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文被别人叫走了。林芝继续在大厅里走动，看到了郑晓龙。
郑晓龙正站在窗边，和一个中年女人说话。林芝走过去，站在旁边等着。
郑晓龙说完话，转过头，看到林芝，笑了起来：“郑导，恭喜啊！”林芝微笑。
“咱两是同喜同喜啊”
两人又聊了几句，郑晓龙忽然说：“对了，我给你介绍个人。”
他转身，对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老张，过来。”
那个男人走过来，郑晓龙介绍道：“这是张黎导演，拍过《走向共和》《大明王朝1566》。老张，这是林芝，刚拿了白玉兰视后。”
林芝连忙伸手：“张导好，久仰大名。”
张黎握了握她的手，上下打量她：“《甄嬛传》我看了几集，演得不错。有机会合作。”
“谢谢张导。”林芝说，“如果有机会，一定向您好好学习。”
张黎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和郑晓龙继续聊天。
林芝站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两位导演聊的是行业里的事，她偶尔插一两句话,更多的时候是在倾听。
过了一会儿，李雪走过来，低声说：“还有几个导演想见你，我带你过去。”
林芝跟着李雪走到另一边，见到了《士兵突击》的导演康洪雷。
康洪雷正和几个人说话，看到林芝，主动伸手：“林芝是吧？恭喜啊！”
“谢谢康导。”林芝握手。
“《甄嬛传》我看了，”康洪雷说，“你的表演很细腻，眼神戏尤其好。以后有合适的戏，可以找你。”
“谢谢康导，一定向您好好学习。”
又聊了几句，李雪带着林芝继续走动，陆续见了几位导演。有些是她合作过的，有些是第一次见面。
每一次，林芝都保持着谦逊的态度，认真倾听，适时回应。
晚宴进行到一半，林芝走到阳台上透气。
李雪跟过来，递给她一瓶水：“今天表现得很好，几个导演对你印象都不错。”
林芝接过水，喝了一口：“他们都是前辈，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保持这个态度就对了，”李雪说，“娱乐圈就是这样，多个朋友多条路。今天认识的这些导演，说不定哪天就能合作。”
她一一道谢，然后离开了大剧院。
车子驶回酒店的路上，李雪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她。
“今天表现得很好。”李雪说，“几个导演对你的评价都很高。”
林芝点头，没有说话。
“明天回北京，没有谈妥的几个一线品牌的代言要最后确认细节。
“好。”林芝应了一声。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林芝推开车门，走进大堂。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白玉兰奖的颁奖典礼，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节点。
一个巩固人脉、展示形象的节点。
但真正的战场，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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