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有好几位老师,看到他都投来和善的打量目光。
阮小白道了谢,走到角落的微波炉前,把饭盒放进去,设定好时间。
“叮”的一声后,他取出热气腾腾的饭盒,又对着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鞠了一躬,才退了出去。
一来二去,办公室的老师们都认识了这个总是自己带饭的白发男生。
他们觉得这孩子懂事又独立,有时候还会分他一些水果零食。
阮小白也渐渐和他们熟络起来,知道了哪个老师讲课风趣,哪个老师是学术大牛。
下午有一节专业课,授课的教授在学术界很有名气。
阮小白提前了二十分钟到教室,里面却已经快坐满了。
他只能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找了个空位。
上课铃响时,教室里已经水泄不通。
后排的过道上都坐满了人,甚至连教室门口,都倚着好几个探头探脑来旁听的学生。
夏天的午后,没有空调的老教室里有些闷热,头顶的风扇慢悠悠地转着,根本吹不散人堆积起来的热气。
但没有人抱怨。
老教授一走上讲台,整个教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她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逻辑严密。
她讲的是最枯燥的理论,却能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把一个复杂的概念讲得深入浅出。
阮小白听得入了神。
他看着那些或坐或站,神情专注的同学,心里有种奇异的触动。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空气里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知识仿佛也变成了有形的东西,在每个人的呼吸之间流动。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氛围。
不是为了生存,不是为了温饱,纯粹就是为了学习本身。
他忽然觉得,能坐在这里,真是一件奢侈又幸福的事。
后来阮小白也成了其中一员。
他通常会早早地去,但还是抢不到好位置。
后来他学聪明了,干脆就靠在门框边,虽然看不清黑板,但能清楚地听到老教授的声音。
有时下了课,阮小白收拾好东西,没有立刻回家。
他习惯在教学楼下的长椅上坐一会儿,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很多人并不是独来独往的。
他们总是三五成群,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吃饭,一起回宿舍。
比如他前排的那几个女生,从开学到现在,几乎形影不离。
但阮小白偶尔会听到她们的对话。
“待会儿吃什么?”
“不知道,随便吧。”
“那去吃麻辣烫?”
“昨天刚吃过,不想吃。”
然后是一阵沉默。
她们的交流,很多时候都仅限于这种功能性的对话。
一起行动,只是为了避免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的尴尬。
他们不是朋友,更像是“搭子”。
饭搭子,课搭子,图书馆搭子。
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景里,结伴而行,一旦环境改变,这种脆弱的关系就可能随时解散。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和杏子。
他们可以很久不见面,但只要一个电话,那种过命的交情就立刻浮现出来。
也让他想起了小亚。
他和她之间,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有些人聚在一起,是为了驱散孤独。
而有些人,只要想到对方的存在,就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大学带来的新鲜感过去后,一些不那么有趣的事情也渐渐浮现出来。
比如有些课,是真的没什么意思。
周三上午是一节名叫《信息技术与社会》的公共选修课。
授课的老师很年轻,大概也就三十出头,她只是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地一页一页往下翻着PPT。
那PPT做得也简单,大段大段的文字直接从教材上复制粘贴下来,连字体和排版都懒得改。
她的声音平铺直叙,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朗读机器。
教室里很安静,但这种安静不是出于专注,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漠然。
前排的同学还在装模作样地看着黑板,后排的大部分人已经低下了头,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一张张年轻又无聊的脸。
阮小白试着听了一会儿,又翻了翻崭新的教材,发现老师念的内容和书上一字不差。
他只好放下笔,目光转向窗外。
窗外的香樟树长得很高大,浓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着光。
有两只麻雀在枝头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比教室里有生气多了。
他忽然觉得,花两个小时坐在这里,听一个自己看书十分钟就能搞明白的东西,是一种巨大的时间浪费。
这让他想起那位讲古代文学的老教授,她的课堂上,连空气都充满了知识的密度。
也有阮小白头疼的事,体测。
这个世界的体测标准,对阮小白来说很不友好。
八百米跑,引体向上,立定跳远......每一项的标准都像是为那些身高腿长的女生量身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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