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却是我噩梦的开始,自那之后江湖骗子便住在了家中。
偶尔会大包小包的背这东西出去——包裹里是用我的血肉做成的良药。
而我则是被关在旧柴房中,这个地方阴暗潮湿,没有半缕阳光,有的只是令人作呕的虫鼠在我身上爬过。
阴暗潮湿是有味道的,混杂着血液的腥臭味,无时无刻涌入我的鼻腔,熏的我满眼泪痕。
我是被谎言欺骗着才如此的,即使知道,也没有叫板或拒绝的资格。
我并没有成为医师,而是在他们编织的谎言下,捆绑着、强摁着成为了一个药人。
或许你并不知道药人是做什么的,其实很简单,字面意思,拿来做药的人。
我想,我或许是幸运的,因为我是他们口中万中无一的无垢之体,还是无垢之体中的极品,纯阳的无垢之体。
我想,我或许是悲哀的,因为我并没有能够驾驭这纯阳无垢之体的实力,只能沦为他人的附属品,失去了做人的基本资格。
但我想,我总归是不幸中有幸的,因为我还活着。
我想着南子同我说的传奇话本中的故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日如年。
一定是因为我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所以才会这般被对待,或许如此。
按照传奇中的惯例,我的父母一定会找到我的,到时候我就会得救的,但愿如此。
割肉放血的痛,抵不过无尽的孤独,现如今连同南子嬉闹,都成了奢望。
雨天永远是最难熬的,听着屋外雷雨交加,倾盆而下的雨水往往会顺着破旧柴房的漏顶淌进来,好似屋中也下着小雨。
雨水会暂时冲刷我身上的污垢,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雨水淋在伤口上,生疼。
雨后我的身子会是滚烫的,可是我感觉却是冷冰的。
我怕疼,害怕极了,有时候我甚至想着就这般死去也很好。
或许早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了,我奢望的终究是不切实际的梦。
当柴房的门再度被推开,毒辣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很是不适应,本能的瑟缩着身子。
我好冷,我觉得四周的一切都是缥缈的,不真实的,甚至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活着。
一只大手放到我身上,没有刀刃的冰冷的触感,我有些意外,却很是害怕,我的意识是模糊的,口中不断地求饶。
“怎么这么烫。”
刀破空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束缚我的麻绳被斩断,我跌倒在地,抬头看向在模糊不清的阳光中辨认出了眼前的人。
是南子的父亲,他来干什么?我不知道。
我又将头埋在地上,但感觉身子被人托了起来,是南子的父亲将我扛到了肩上。
我的伤口被南子父亲粗鲁的动作撕裂,我疼的将指甲抠进肉里,血水透过单薄的衣衫,顺着南子父亲的衣裳流淌到地。
江湖骗子为了不让我那么快的死去,每日都会喂我几种不知名的药,所以我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但是这几味药却并不能让我缓解任何疼痛。
我不明白南子的父亲为什么要对我好,他好像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好人,我不明白,我并不认为我值得他冒险。
“放下我吧,你带不走我,他们不会放走我的。”
我趴在南子父亲的肩膀上,脖子像是断掉了,头耷拉着,没有勇气亦没有力气抬起。
“傻孩子说什么呢?以后的日子长的呢。”
南子的父亲是个瘸子,他带着我跑得不快,身后传来狗的狂吠声,和人的呼喊声。
“那个野种被人偷了,快追。”
我很想离开这里,我从未如此想离开养我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凭借南子的父亲根本带我离开不了,我只会拖累了南子的父亲。
“放我下来吧,不然他们不会饶了你的。”
我在每次从我身上割肉取血的人口中知道,他现在是村子里最值钱的东西,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父母为了防止我逃跑甚至给了村子里不少人好处。
“放心吧,我年轻的时候可是练家子,水上飞的嘞,带你个瓜娃子走,还不容易。”
我依旧毫无生机的耷拉着头,无奈苦笑,笑男子父亲痴人说梦,笑我自己痴人说梦。
“站住!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混蛋。”
前方的路突然出现一伙人,为首的人识是我的父亲,他手中拿着镰刀,表情凶恶的我有些陌生。
仿佛在他看来,我早已经不是那个旺财的儿子,甚至不能算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南子的父亲依旧没有选择将我放下,他将我扛在肩膀上,快要入冬的风仿佛可以透过皮肉剐蹭我的骨头。
南子的父亲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村民,语气不善,他似乎是想用恶劣的语气来唤醒面前人的人性。
“他是个孩子,不是猪狗,你们不怕遭天谴吗!?你们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父亲的面色依旧,手中拿着镰刀步步上前。
“不就是没给你好处吗?你要是得到好处,能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杂种跟我们这些同姓人闹掰,值得吗?别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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