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疾青瓷将画卷展于桌上,画卷为空白。
随着一丝灵力注入画卷中,出现两只凶兽的身影。
凶兽出现,陈铭莫名觉得心慌,那凶兽仿佛在盯着他看。
画中凶兽,一只身似鹿,蹄似牛,面狰狞,全身鳞甲。君无疾指着它介绍道。
“此为痴兽,上古凶兽之一,因人极度迷恋、癫狂之情所化,一人生气、心志为食,凡被食者皆表为痴傻之相。”
另一只凶兽身似扭曲人形,四手似猿,腿似羊,长绒满身似山魈,背负一人首长发披散,无目长舌面容扭曲。颈上一人首,长发凌乱披肩,青面獠牙,无鼻四耳,头长两犄角,双眼充血,凶煞,额间一闭眼。
“此为怖兽,也为上古凶兽之一,因人惊慌恐惧怯情所化,行于夜间。善嗅惧色,以人为食。”
陈铭盯着画中踱步的两位凶兽,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画中的那一幕,不由得闭上了眼。
“那我怎么把这凶兽从我这那乾坤中弄走?”
君无疾没有回答陈铭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上古时期的初代圣人降服凶兽,将凶兽封于图画之中,后由匠人制成你现在所见的法器。
布施图原名怖痴图,内有怖兽与痴兽的本命灵体。若为请君入局,则为二人对弈,好似一黑一白二子,不分伯仲,图中之画二者皆可将其改变。”
君无疾拾起一颗白子。
“可由于有怖、痴二凶兽,入局者易受其迷惑,心性情感越是接近凶兽本原,则对手越占上风。若对弈者心性相差不大,可由任意一人向对方发起问心局,以道心为赌注。
凶兽为裁,对入局者的道心进行拷问,发起者若胜,可提前结束问心局,若发起者败,则要受到惩罚。”
君无疾将白子扔回棋篓。
“以怖兽为例,在问心局中怖兽会将人的恐惧无限放大,直至一人因恐惧而崩溃,战胜怖兽,通常有两种方法。
一是克服,二是心如止水,不闻,不思,不想。若没法战胜,那怖兽便会乱人心境,将一丝灵魂匿于人的内乾坤中。”
君无疾伸出两根手指,又收回。
陈铭从椅子上起身,开口问道。
“所以问心局不需要对方同意。那你师兄是因为向我发起问心局而受反噬?”
君无疾点点头,又补充道:“他有对赢的贪念,故而受到反噬。”
“所以谢长怡是赢了你的问心局?那为什么你无事?”
“秦右翊是根本没悟到双方均为棋手,反将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法过分看重,导致将变幻莫测融入途中,才让自己身处窘境而不自知。
至于长怡姐,也是如此,我本无势,因为她起神势,而又怕境界不稳,故而过分看重于势。因此怖痴二兽便以我为饵,以长怡姐之想塑造了一尊假势。
这算是长怡姐自己为自己开了一场问心局,而我则一直站在长怡姐身后,心如止水。
若不是因为长怡姐过分将重心放于假我之上,又岂会发现不了我这一介书生在身后?终究是欲望化作的心魔,乱了心境。
不过长怡姐剑斩心魔,小弟实在是佩服,这首甲我实是有愧,自知不敢当。”
陈铭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吃了药其实陈铭感觉好多了,可依旧心烦意乱,一股无名火。
君无疾喝了口茶,“其实你不必过多在意小洞天中的凶兽,他们只是徒有其形,空有其表罢了,等你受损的心脉恢复,便可一切如常。等你受损的心脉恢复,便可一切如常。”
“但愿如此。”陈铭举起凉茶,一饮而尽,“多谢无疾兄解惑。”
“小生理所应当。”
君无疾依旧十分有礼,声音也很温润,当真称得上是君子如玉。
“不染兄如何?”陈铭问道。
“无大碍,已回程。”
陈铭点了点头,起身拜别君无疾。
临走,君无疾道:“不知此别之后怀安兄所去何处?但无疾在此表明,稷下学宫随时恭候怀安兄的到来。若怀安兄有此意,介时小生定好酒相待。”
陈铭点了点头,离开了君无疾的房间,溜达着回了自己房间,打开门,陈易文依旧在。
皇帝的圣旨放在桌上,陈易文道。
“你有何打算?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我是问最近,心脉受损光吃药可不行。”
“我想去找个朋友,年前定能赶回常青城。”
“也好,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陈易文将一沓银票和几瓶丹药放到桌上,“还有两只常青藤带出来的飞鸽,有事我也好能帮些忙。如此,我便带着其他人先回了。”
陈易文推门出去,不过,三息便从窗户中翻进一个斗笠男。
“汉人将军登上白首山了,我来收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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