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冷漠的看着窗外那熟悉的太监,一言不发,只是裹紧了些身上披的被子,依旧靠着墙。
陈易文见此转身离去,陈皙受陈易文之命在屋内看好陈铭,顺便在屋中为陈铭煎药。
陈易文来到楼下,向着太监行礼。
太监见此问道:“陈怀安人呢?难不成他是想让咱家拿着圣旨在此长候吗?”
“公公息怒,犬子在今日会武中受伤颇重,望恕其怠慢。”
陈易文的话很是恭敬,毕竟这太监可不会同公孙颎祚那般与你讲道理,他们依附的皇权,有皇帝的命令,那便可以狐假虎威,得罪他们,不值得。
“既然如此,那你就替陈大人接旨吧。”
太监说罢将手中的黄轴打开,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常青城陈怀安救治怀王殿下有功,特赏其为承天景院天禄大夫一职官居正五品,待戊寅年三月初到京都严城任职,钦此。”
太监宣读完说道:“接旨吧。”
陈易文双手接过圣旨,回道:“微臣替犬子再次叩谢皇恩。”
陈易文知道,这是躲不过了,既然明年三月份才任职,那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不过这太监宣读圣旨,他倒是觉得有些稀奇。
太监很满意的想要离开,却被突然出现的公孙颎祚拦住,二人见面火药味十足。
“吆,这不是殷貂寺吗?颎祚见过殷貂寺大监。”
“公孙大人说笑,您忙,咱家不做打扰了。”
殷貂寺作揖时翘着带着金甲的小拇指。
“既来之,则是客,殷貂寺大监何不多呆一会,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公孙首辅大人何必在此咱家浪费口舌,如此闲心,不如早日回朝,如此享乐成何体统?如何能为陛下分忧?”
“劳殷貂寺挂念,咱们是骡子是马终会揭晓。”
殷貂寺冷哼一声,带着人马离去。
公孙颎祚也是一甩袖子,道:“死阉人,这世道太监也敢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京城恐怕是要乱喽。”陈易文站在公孙颎祚一旁捋着胡子。
江湖散人与门派修士的打斗,也因这太监的突然到访而让失了兴趣。
陈易文回到陈铭的房间,陈铭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手提笔却迟迟未落。
“药喝了吗?”陈易文问道。
“嗯。”陈铭头也没抬。
“皙儿呢?”陈易文将一瓶药放到桌子上。
“我让他出去了,屋里人多,心烦。”
陈铭依旧是头也没抬,手中笔尖的墨水滴在了宣纸上,陈铭见此烦躁的将笔摔在桌子上,靠着椅背,仰面叹息。
陈易文将桌上的毛笔放回笔架上,说道。
“心脉受损,神魂不宁,正常吃了药,早些休息,明日咱们便离开问仙台。对了,君无疾说让你去寻他,你去否?”
陈铭挠了挠头,有些郁闷:“不想去。”
“那边不去,他们这群酸乳只会讲些无用的大道理,医不了病,充不了饥,没甚卵用的。”陈易文打着哈哈似的同陈铭讲话,想让陈铭别太将比试一事放在心上。
陈铭坐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道。
“我还是去吧,正好有些事情想问清楚。”
陈易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着道:“如此也好。”
陈铭随手披了件外套,将虚掩着的门推开,突然顿住,转身对着陈易文道。
“若是箫儿实在不愿意,您们也别强求,那依我看此事作罢也好。”
没等陈易文回复,陈铭便出去了,沿着长廊寻到君无疾的住处,轻轻叩响房门。
“门未锁,请进。”
陈铭将门推开,屋子中点着檀香。
君无疾正在书桌前看书,见来人是陈铭才将书放下,从位置上起身。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只可惜有些晚,茶都有些凉了。”
陈铭无感,只道:“本是不想来的。”
说着陈铭用一根绳子随意的扎起了自己的头发。君无疾并未因陈铭衣冠不整前来而感到生气,反倒依旧是热情。
“请坐。”君无疾拉开一把椅子。
陈铭摆摆手,“坐累了,我站会儿,你让我来找你,有什么事?”
“致谢,致歉。”君无疾回道。
陈铭揉了揉太阳穴,觉得甚是头大。
“小弟之所以能破镜,怀安兄功不可没。另外致歉,小弟昨日鲁莽,冲撞了仁兄,希望仁兄见谅。小子当时实是被昏了头,希望仁兄不与小子计较,小子很想跟仁兄交友,还望怀安兄成全。”
君无疾态度谦卑有礼。
陈铭站累了,坐到椅子上,莫名的疲惫。
“可,不过我想知道,你那画和你师兄的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这内乾坤里为什么会有那画中所见之物?”
陈铭巩固了小宗师灵体境后丹田辟洞天,此时为内乾坤,静修之时人好像身处内乾坤之中。
以往陈铭这小洞天内就是一个平静的水面,而现在里面波涛汹涌,还有图中所见的那凶兽,就连自己一闭眼也尽是如此,噩梦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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