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对答如流,甚至连林夏小学时最怕毛毛虫都记得清清楚楚。伴娘团只好放行,小于刚解开丝带,林夏就扑进他怀里,假装生气地捶他:“你怎么才回来!她们欺负我!”小于笑着搂住她,对着伴娘团“求饶”:“各位女侠手下留情,我家新娘今天累坏了,要不让她休息会儿?”晓冉做了个鬼脸:“好吧好吧,看在新郎这么护妻的份上,我们就先撤退啦!不过——”她突然凑近林夏耳边,“晚上不准太吵哦!”说完带着另外两位伴娘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满室的笑声和暧昧的空气。
房门关上的瞬间,林夏的脸突然红透。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地板上,把一切都染成温柔的金色。小于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还痒吗?刚才看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林夏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都怪你回来太晚,她们挠得我现在胳膊还发软。”小于低笑出声,弯腰抱起她:“那我带你去洗个澡,换身舒服的衣服,好不好?”
浴室里早就放好了热水,撒着她喜欢的玫瑰花瓣。小于帮她放好毛巾和睡衣,刚要转身出去,就被林夏拉住了衣角。“你……你不许走。”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小于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他反手锁上门,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好,我不走,陪着你。”热水氤氲的雾气中,两人的影子在瓷砖上依偎,像一幅缱绻的水墨画。
换上柔软的睡衣躺在婚床上时,林夏终于卸下了所有疲惫。小于帮她吹干头发,指尖穿过发丝的触感温柔得让人心颤。“今天累坏了吧?”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从早上五点忙到现在,连口安稳饭都没吃。”林夏摇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不累,今天很开心,比想象中还要开心。”尤其是看着他在仪式上紧张得忘词,看着爸妈红着眼眶的样子,看着伴娘团闹洞房时的笑脸,每一个瞬间都像是镶了金边的回忆。
床头柜上的“早生贵子”摆件在灯光下泛着光,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香气混着淡淡的玫瑰香,在房间里弥漫。小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两块刻着彼此名字的玉佩:“这是我妈找大师求的,说能保平安。”他把刻着“夏”字的玉佩戴在她脖子上,冰凉的玉石贴着肌肤,却带着安心的暖意。林夏摸着玉佩,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收的红包还没整理呢。”
“明天再整理也不迟。”小于按住她伸出去的手,把她拥进怀里,“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林夏,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林夏闭上眼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忍不住上扬:“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诗,谢谢你让我相信,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份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交付一生。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是未散的喜气在空气中蔓延。林夏打了个哈欠,困意像潮水般涌来,她往小于怀里缩了缩,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小于,”她迷迷糊糊地开口,“我们以后每年都要像今天这样开心,好不好?”小于收紧手臂,在她耳边轻声回应:“好,不止每年,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让你开开心心的。”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婚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柔得像一层薄纱。林夏的呼吸渐渐均匀,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嘴角却噙着满足的笑意。小于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洞房花烛夜的喧嚣已经散去,只剩下静谧的温柔和对未来的期许,就像他们的爱情,从汉服闲居的笑语开始,经过湖畔约定的郑重,终于在这场充满爱与祝福的婚礼中,写下了最圆满的序章。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往后的柴米油盐里,会有争吵,会有疲惫,但更多的,会是像今天这样的温暖与欢笑,是藏在细节里的爱意,是无论走多远都不会放开的手。就像那枚素圈戒指,简单却坚定,圈住了两个人的一生,也圈住了往后余生所有的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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