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渐凉,小于的《灌篮风云》系列画作越来越丰富。他在画中融入了更多古典元素:樱木花道穿着汉服练习扣篮,流川枫在《兰亭集序》的背景下运球,三井寿在雨中投篮的场景旁题着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这些画作在学校艺术节上展出时,班主任在评语里写道:当二次元热血遇上传统文化,碰撞出的是属于这个时代的青春华章。
冬至那天,小于在篮球场遇到了独自练球的林夏。女生鼻尖冻得通红,却坚持练习后仰跳投。小于走过去,把热奶茶递给她:要试试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感觉吗?林夏笑着接过奶茶,指了指篮筐:先试试会挽雕弓如满月如何?
当两人的身影在雪地里追逐时,小于忽然想起《湖心亭看雪》里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的意境。他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掏出速写本,快速勾勒出林夏在雪中投篮的剪影。雪花落在笔尖,融化成水墨般的痕迹。
小于,你知道吗?林夏忽然说,我最喜欢的不是晴子,而是彩子。她虽然没有晴子那么温柔,但坚强果断的样子更让我向往。小于愣了一下,笑着说:就像李清照既有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细腻,也有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豪迈。
寒假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小于所在的班级对阵林夏的班级。比赛进行到最后时刻,小于接到传球,在三分线外起跳。他的视野里,林夏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清晰。当篮球划出完美的弧线时,他听见自己内心响起的诗句:此心安处是吾乡。
球空心入网的瞬间,全场沸腾。小于望向观众席,正撞见林夏比出的胜利手势。她的笑容在冬日阳光里格外耀眼,让小于想起《诗经》里有美一人,婉如清扬的句子。他忽然明白,自己追逐的早已不是动画里的某个角色,而是现实中这份鲜活的、能让灵魂共振的情感。
那天晚上,小于在日记本上写下:原来真正的热爱,是能让平凡的日子变得璀璨的魔法。就像篮球场上的汗水与欢笑,就像诗词里的平仄与韵律,就像林夏眼眸中闪烁的星光,都是青春最动人的注脚。窗外,新年的钟声敲响,他轻轻合上本子,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篮球声,那是生命在跃动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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