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距离最近的老张,控制着叉车缓缓倒退,他不敢快,生怕自己的动作大那么一点,就将那东西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江见秋已经被吓傻了,他想喊,想逃,可喉咙干得像吞了砂纸,只能硬挤出一句:“就这破玩意儿?吓唬谁呢?”
声音不大,却在死寂中炸开,回音撞得人心慌。
“秋哥你疯了?!”
王德猛的回头,瞪圆了眼睛,感觉这个认识不久的小子指定是被吓傻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老张抓着铁棍的手抖如筛糠,哑声吼道:“别嘴硬,那是鬼啊!”
江见秋嘴上逞强,可腿却很诚实,跟着众人一起往后退。
或者说,身体还在她的控制之下,就那张嘴,好像被附身了似的,一个不注意就想嘲讽那东西几句。
就在这时!四号冷库铁门砰地被撞开!一道猩红身影猛窜而出!
那是个女人……不,更像一具扭曲的尸傀。
血嫁衣裹着溃烂的皮肉,每寸衣料都在滴落暗红冰晶,女鬼脖颈180度后折,黑发如蛆虫般扭动,发梢卷着破碎的冻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刺眼。
她浮肿的面颊布满青紫尸斑,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嵌着人牙的腐肉牙床!
最骇人的是那双血窟窿般的眼睛,惨白覆盖整个瞳仁,眼睑被黑线粗糙缝合,脓血正顺着缝线渗出来。
十指骨节反折成蜘蛛节肢状,指甲缝里卡着碎骨渣,随着她爬行的动作在地上刮出刺耳声响。
嫁衣下摆突然掀起,露出半截白骨森森的腹腔,三只干瘪的胎儿头颅正咬住她的肠子摇晃。
众人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恐惧像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头顶。
这东西的外表,已经超出了人的认知范畴……
“跑!”
老张第一个反应过来,叉车轰鸣着冲向出口,可红衣女尸猛地一跃,身体如同拉紧的弹簧,瞬间弹射挡在叉车前。
抬起干枯手臂,只听“咔嚓”一声,竟是生生掰断叉车前叉!
金属扭曲的声音刺穿耳膜,老张吓得滚下驾驶座摔在地上,情绪直接崩溃了:“救命救命救命!快救我!快!”
王德和老赵转身就跑,可冷库铁门不知何时被数厘米厚的冰层封死,肩膀撞上去只发出沉闷的砰砰声,纹丝不动。
老赵不信邪地拼命挥舞铁棍砸向门锁,火星四溅,却连个缺口都没砸出。
回头一看,女尸已逼近三米,头颅诡异地歪向一边,发丝甩动间,黑血喷溅在冰面上,画出死亡的轨迹。
江见秋跟着撒腿就跑,可那张嘴却完全管不住了:“跑什么跑,不就一破鬼吗!她能把我怎么滴?”
可脚下速度比谁都快,脑子里全是恐惧,生怕自己跑得比工友慢一点就被当成垫背的。
王德跟在江见秋屁股后都骂娘了:“秋哥你别嘴硬了,你非得激怒它干什么?找死别带着我啊!”
江见秋什么都听不进去,咬牙狂奔,可冷库狭窄,货架林立,根本无处可躲。
脚下冰碴突然一滑,踉跄的栽向货架,不锈钢架尖啸着刮过手肘,刺骨寒意瞬间吞噬了痛觉。
身后传来指甲撕裂空气的尖啸,转头就看见老张手臂爆开的血花,飞溅的猩红在半空凝成冰晶,叮叮当当砸落在带鱼堆里。
老张惨叫着摔倒,江见秋想拉他,可女尸已经逼近,血腥味混着焦臭灌满鼻腔,他瞬间做出决断,起身就跑:“老张你自己爬起来,我可顾不上你!”
众人慌不择路,铁门封死,寒气如锁链缠住双腿。
女尸的颈椎突然发出爆豆般的脆响,头颅诡异地旋转一百八十度。
那张青紫的脸正对着江见秋,嘴角撕裂到耳根的伤口里,半截冻僵的蛆虫随狞笑簌簌抖动。
四肢反关节爬过货架,玻璃珠似的眼球在眼眶里咔咔转动,每转半圈就停顿片刻,仿佛在用某种非人的方式定位猎物。
一瞬间,江见秋只感觉寒气顺着毛孔钻进脊髓,冻结了所有思维,就连双腿都开始僵硬。
他,跑不动了……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闪过妹妹江安宁的身影。
小姑娘攥着饭卡,瘦小的背影在教室里埋头写题,声音带哭腔:“哥,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那一刻,绝望如刀刺进心窝,可也燃起一股火。
他猛地抓起地上的冻货箱,用尽力气砸向女尸:“滚!就你也想杀我?老子命硬着呢!”
冻货箱在半空轰然解体,数十条冻成铁青色的带鱼如冰锥迸射!女鬼被砸得后仰,青白面皮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肌理。
她喉间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声,十指指甲骤然暴涨三寸,泛着青黑幽光直取江见秋咽喉!
利爪撕裂寒雾的刹那,冷库顶灯突然剧烈闪烁。
生锈的排风扇在鬼哭狼嚎中疯狂转动,将满地带鱼掀上半空。
江见秋踉跄后退,后颈重重撞在结霜的氨气管道上,瞳孔里倒映着越来越近的尸毒利爪……
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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