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纱的眼睛瞬间红了,她刚想开口喊“爸爸”,爸爸却先抬起了头,看到她的时候,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语气很冷淡:“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莫纱心里一紧,刚准备说出口的话一下子被堵了回去。她攥着袋子,声音有点颤抖:“爸爸,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我想给你送个礼物,想和你一起过个生日。我是你的女儿,难道我不能来看你吗?”
爸爸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声音里带着点疲惫:“我都说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妈妈知道你来找我吗?要是让她知道了,又该生气了。你还是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省得大家都麻烦。”
“可是爸爸……”莫纱还想再说什么,爸爸却转身就要走。
“爸爸!”莫纱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了爸爸的手腕。爸爸的手腕很粗,上面布满了老茧,摸起来硌得慌。
莫纱把手里的手工木雕递到爸爸面前,声音轻轻的:“爸爸,这是我给你做的礼物,你收下吧。”
爸爸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接礼物。莫纱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把木雕轻轻放在爸爸的手里,然后松开了手,“爸爸,我走了,你……你多注意身体。”
说完,她转身就跑,不敢再回头看爸爸的反应。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哭出来,就会舍不得走。
跑出工地很远之后,莫纱才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掏出书包里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以前的样子,可爸爸还是不愿意见她,还是说他们没有关系了。
“呜呜……爸爸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莫纱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小声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荒石从她的口袋里飞了出来,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语气有点笨拙:“莫纱,你别难过啊。我觉得……你爸爸肯定有苦衷的,你想啊,哪有亲生爸爸不爱自己的女儿呢?他说不定是怕你妈妈生气,怕影响你,才故意那么说的。”
莫纱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真的吗?可是他都不接我的礼物……”
“他肯定是不好意思接,”荒石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吧?虽然我唱得不好听,但是……说不定能让你开心点。”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他唱的是仙境里的童谣,调子有点奇怪,歌词也断断续续的,但是莫纱却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唱得真难听,”莫纱擦了擦眼泪,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容。
“难听也比你哭好看,”荒石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却带着点温柔,“好啦,别难过了,有我陪着你呢,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莫纱看着肩膀上的荒石,心里暖暖的。是啊,还有大石头陪着她,还有王默他们这些朋友,她不是一个人。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嗯,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客厅里打电话,看到莫纱回来,立刻挂了电话,快步走过来。
当她看到莫纱的样子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把头发变回来了?还有你的眼睛,隐形眼镜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要是被记者拍到了,会有多大的麻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莫纱低着头,没有说话——她早就习惯了妈妈的抱怨,习惯了妈妈只关心她的“形象”,不关心她的心情。
妈妈拉着她,把她推进了化妆间,“赶紧给我变回来!我已经让造型师过来了,等会儿还要去拍一个广告,可不能出岔子。”
造型师很快就来了,给莫纱重新染了头发,戴上了彩色隐形眼镜,又化了精致的妆容。
莫纱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点变回“莫纱”,心里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等造型师走后,妈妈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放着一小碗水煮菜,里面只有几片青菜和一小块肉,旁边还有一小碗米饭,以及一片白色的维生素药片。
“快吃吧,”妈妈把盘子放在她面前,“你最近要拍电视剧,上镜要瘦一点,这些就够了,别吃太多。吃完把维生素吃了,补充营养。”
莫纱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水煮菜。菜没有味道,米饭也只有一点点,根本吃不饱。可她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吃着——她知道,反驳也没有用,妈妈只会说“为了你好”。
吃完饭后,莫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的卧室很大,装修得像个公主房,粉色的纱幔,各种各样的玩偶,可她却觉得这里一点也不温暖。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觉得整个人都好累——妈妈的控制欲,爸爸的疏离,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人真正爱她。
就在这时,荒石从她的口袋里飞了出来,落在她的枕头边。他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莫纱的头,语气很温柔,像个老父亲一样:“莫纱,别想太多了。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不管你是以前的莫小贝,还是现在的莫纱,我都喜欢你。安心睡吧,明天会好起来的。”
莫纱转过头,看着枕头边的荒石,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和温暖。她伸出手,轻轻把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身上安稳的气息,心里慢慢安定了下来。
是啊,还有荒石陪着她。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莫纱闭上眼睛,慢慢陷入了梦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也洒在她怀里的荒石身上。荒石看着熟睡的莫纱,轻轻笑了笑——他会永远守护着这个善良又让人心疼的小女孩,会让她感受到真正的温暖。
而在工地的宿舍里,莫建国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个小小的手工木雕——秋千上的两个小人,一个是他,一个是莫纱。
他看着木雕,眼眶慢慢红了,一滴眼泪落在木雕上,晕开了一点水渍。他轻轻抚摸着木雕,小声说:“小贝,爸爸怎么会不想要你呢……爸爸只是……只是不想影响你啊……”
窗外的月光很亮,照亮了他脸上的皱纹,也照亮了他手里的木雕——那是他和女儿之间,最珍贵的回忆。
好心酸,好想哭,呜呜呜呜……
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不想影响孩子的前途。唉~父爱如山,沉甸甸的爱从不宣之于口。
好了,莫纱的文章就到此结束了。下一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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