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蛋糕第一步，要先打发鸡蛋，”茉莉系上围裙，拿起电动打蛋器，“你看，蛋黄和蛋白要分开，蛋白里不能沾一点水和蛋黄，不然就打不发了。”
王默紧张地看着，手里拿着分离器，小心翼翼地把鸡蛋磕开。第一个鸡蛋还好，第二个鸡蛋的蛋壳碎了一小块，掉进了蛋白里，她急得鼻尖冒汗，用小勺一点点往外舀：“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影响啊？”
“没事的，”茉莉帮她把碎蛋壳挑出来，“刚开始都这样，慢慢来。”
分离好的蛋白放在无水无油的盆里，茉莉先示范着打了几下：“打发蛋白的时候，要分三次加糖，这样才能打得更稳定。你看，打到这种提起打蛋器，蛋白霜能拉出小尖角，就可以了。”
王默接过打蛋器，学着茉莉的样子启动开关。嗡嗡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蛋白液溅出来几滴，她赶紧减小力度，手腕不停地转动。可不知怎么回事，打了快十分钟，蛋白还是稀稀的，像一碗泡沫水。
“是不是速度太慢了？”罗丽飞在旁边，歪着脑袋看，“茉莉打的时候好像更快呢。”
茉莉凑过来看了看：“没关系，可能是糖加得太早了，我们重新来一次吧。”
第二次打发蛋白时，王默屏住呼吸，按照茉莉说的，等蛋白出现鱼眼泡时再加第一次糖，泡沫变细腻了加第二次，快打好时加第三次。这次顺利多了，蛋白霜渐渐变得雪白蓬松，提起打蛋器时，果然拉出了小小的尖角。
“太好了！”王默欢呼一声，眼睛亮晶晶的。
接下来是混合面粉和蛋黄。王默舀面粉的时候手一抖，洒出来不少，她赶紧用小勺把散落的面粉收起来，脸颊红扑扑的。茉莉教她用橡皮刮刀轻轻翻拌，像“炒菜”一样从底部往上翻，不能画圈搅拌，不然面粉会起筋。
“对，就是这样，动作轻一点，”茉莉在旁边指导着，“你看，面糊要细腻没有颗粒才好。”
王默学得很认真，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也顾不上擦。把蛋白霜分三次倒进蛋黄糊里拌匀后，她小心翼翼地把面糊倒进蛋糕模具，轻轻震了几下，想把里面的气泡震出来，结果用力过猛，面糊溅出来不少。
“哎呀！”她懊恼地拍了下手。
茉莉笑着帮她擦掉模具边缘的面糊：“没事，第一次做都这样，放进烤箱吧，上下火180度，烤30分钟。”
等待蛋糕出炉的时间格外漫长。王默每隔几分钟就跑到烤箱前看一眼，看着面糊慢慢膨胀起来，变成金黄色的蛋糕胚，心里既期待又紧张。罗丽在旁边陪着她，叽叽喳喳地猜着蛋糕的味道：“会不会像舒言家的蜂蜜蛋糕一样软？会不会有点甜？”
“叮——”烤箱的提示音终于响起，王默几乎是蹦着跑过去的。茉莉戴着手套把蛋糕取出来，刚打开模具，一股焦糊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好像……有点糊了？”王默的声音低了下去，刚才的兴奋劲儿一下子没了。蛋糕的表面黑乎乎的，边缘已经硬邦邦的，像块小炭饼。
她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递给舒言：“舒言，你尝尝看……”
舒言接过蛋糕，咬了一小口。焦糊的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像喝了一口没泡开的中药。但他看着王默期待的眼神，还是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嗯……尚可，就是火候稍微过了一点，下次注意时间就好。”
“真的吗？”王默眼睛一亮，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刚咬下去，她就皱起了眉头，那股苦味直冲天灵盖，她赶紧“呸呸呸”地吐出来，眼眶有点红：“对不起舒言，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做出来的也太难吃了……”
“没关系啊，”茉莉拍了拍她的肩膀，“谁第一次做就能成功呢？我们再试一次，这次把温度调低一点，时间缩短五分钟。”
第二次烤蛋糕时，王默盯着烤箱的时间，眼睛都不敢眨。蛋糕胚倒是没糊，可切开一看，里面还有点黏糊糊的，带着生面粉的味道——没烤熟。
“差一点点就好了，”王默捏着没烤熟的蛋糕，有点泄气，“是不是我太笨了？”
“才不是，”罗丽飞到她肩膀上，用翅膀拍了拍她的脸颊，“默默最棒了，再试一次肯定行！”
舒言也帮腔：“对，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我们再调整一下时间，这次烤35分钟，温度170度，肯定能行。”
第三次做蛋糕时，王默已经熟练多了。打发蛋白、混合面糊的动作都流畅了不少，连翻拌的手法都像模像样的。可等到蛋糕出炉，切开尝了一口，她又皱起了眉——这次倒是熟了，可咸得发苦，像是把盐罐子打翻在了里面。
“我……我好像把盐当成糖了，”王默看着料理台上的盐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刚才太着急了，拿错了罐子……”
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染上了橘红色的晚霞。舒言家厨房的灯光亮了起来，把几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王默看着面前的失败品，眼圈红了，声音带着点哽咽：“都怪我，浪费了这么多材料，天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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