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害者之间似乎并无直接关联,修为普遍不高,像是被随机选中的目标。”张明钰分析道,“凶手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掠夺修士的金丹或元神本源。其手段诡异迅捷,若非城隍司对修士非正常死亡敏感,恐怕很难及时发现并联系起来。”
“频繁作案,说明凶手对‘本源’的需求很大,或者……是在进行某种‘练习’或‘实验’。”张灵溪补充道,他想起了那“未解之尸”操控玉茧的景象,“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否则遇害者会越来越多。”
傍晚时分,两人进入渝州城,直接来到了城隍庙。
渝州城隍是一位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文官形象,神光内敛,见到龙虎山天师令牌,不敢怠慢,立刻将二人引入后殿密谈。
“两位天师亲至,小神惶恐。”城隍爷拱手道,“此案着实诡异,遇害者魂魄尽散,连地府都无从追查,实乃从未有过之恶行。小神已命麾下日夜巡查,但至今未能发现凶徒踪迹。”
张灵溪将勘察所得告知城隍,尤其强调了那两种特殊能量的残留。
城隍爷闻言,眉头紧锁:“寂灭之力……晶化能量……闻所未闻。按张天师所言,此獠手段歹毒,且善于隐匿,这却难办了。”
“城隍爷可知,近期渝州地界,可有出现行为异常的修士?或者,有无陌生高手潜入的迹象?”张明钰问道。
城隍爷沉吟片刻:“异常修士……倒是有几桩传闻。城西‘鬼市’近日似乎不太平,有几家经营丹药、材料的铺子反映,有陌生修士大量采购一些偏门的、带有阴寒或麻痹性质的药材。此外,据土地上报,北郊废弃的‘慈航观’近日常有不明身份的修士出入,行踪诡秘。”
“鬼市?慈航观?”张明钰与张灵溪对视一眼。
鬼市龙蛇混杂,是打听消息和销赃的好去处。而废弃的道观,更是邪修妖人惯常的藏身之所。
“多谢城隍爷指点。”张明钰拱手道,“我等便从这两处着手调查。”
离开城隍庙,华灯初上,渝州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与江雾之中。
张明钰看向张灵溪:“鬼市需子时后方才热闹,我们先行一步,去北郊慈航观查探一番如何?”
“正合我意。”张灵溪点头。他隐隐有种预感,那废弃的慈航观中,或许藏着他们想要的答案。两人身形一晃,便融入了渝州城繁华的夜色,朝着北郊方向悄然潜行而去。
(第五卷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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