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孙……孙为？”
林立已经顾不上自己头顶歪斜的毛线帽，当这个身影走进他的视线时，他明显眼中出现了恐惧。
“你…你不是？”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煤油灯摇曳的光打在孙为惨白的脸上，光影交错。
沈悦听到这两个字后，身体猛地一颤。
原本紧紧搂住郑无忧脖子的双手也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缓缓地松开了。
她的目光顺着林立所面对的方向看去，脸上原本的期待和兴奋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所取代。
当她终于看清楚来人的面容时，心中的激动如同被一盆冰水浇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畏惧和不安。
她们在害怕？
不明真相的郑无忧等人瞬间看懂了她们眼神中的意思。
眼中的颤栗不似演的。
这目前只有两种情况。
要不是她们三人合力将孙为卖了。
要不然就是她们亲眼目睹孙为死在了眼前。
“不可能……”
这还是郑无忧头一次看见这个高马尾女生眼中出现慌乱。
“沈悦你看见的！”
高马尾女生回头似是在寻求肯定的答案。
可现在的沈悦眼中却只有不确定。
“阿悦……救我……”
那个孙为无力的倚靠在一棵树干边上，似乎光说这几个字就已经耗费了他的所有力气。
“小为？”
这个称呼像是唤起了沈悦的回忆。
她愈发不确定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双脚却不自觉地朝着那个虚弱的人靠近。
“阿悦！别去！那个人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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