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五年,太子率军南下,抵乱葬山。
此山黑如铁,雪不覆,日不融,夜放白光如极昼复现,葬光暗唯余混沌。
燃宇率燃天军十万拒敌。
部将马武涛(文海将军)谏:
“敌众我寡,地势诡谲,宜退守阳关。”
燃宇立的卢马,乱葬棒指山:
“退?此山是我生地,亦是我死地。”
“今日便让太子知,何为真‘烬’。”
乱葬山之战,绵延五载。
首年,北胡列“烈阳战阵”,十五万士气相连如移动烈日。
燃宇不乱,燃天军布“烬龙阵”,棒挥九道火环化烬龙,龙吐“杀志之气”。
两军未接刃,北胡前锋三万已觉“复仇之火”被压制,斗志衰退。
燃宇率五千骑突袭,棒扫志夺,三万溃。
太子惊怒:
“此乃何妖法!”
次年,北胡行“血祭秘法”,屠三万俘,血光冲霄抗杀志。
山巅白光血光交织成粉雾,迷人神智。
燃天军生幻,见心中至惧。
燃宇独坐中军,棒横膝,闭目内视,五载杀伐终悟“归心”门径。
“杀志,非杀他人之志,乃先杀己之志。”
“我心有惧,敌可趁;我心无惧,万物皆烬。”
起身棒指山巅喝令:
“燃天军听令!自今日起,绝尔等之惧!”
棒击己心,九道火环刺胸!
血喷棒身,“葬”字扭曲化“归”。
双目左月化烬龙,右浪化火海,入“归心前阶”——烬心状态!
此境无喜无悲,唯烬火长明。
再挥棒,风至非杀志,乃“归志”——化敌军“复仇之志”为“和平之志”。
第三年,北胡十五万竟十万弃械跪降。
太子铁腕镇之,杀三千降卒,然军心已散。
第四年,太子率五万死士夜袭。
燃宇令全军敞营席眠。
太子冲入见将士不持兵,惊疑直取中军。
燃宇独坐帐中,棒插地,唯余烬光。
“张燃宇,纳命来!”
太子弯刀劈肩,血如泉涌。
燃宇抬头,烬眸静如古井:
“你杀我肉身,我灭你心志。”
手握太子持刀腕,棒自飞起点其眉。
“杀志——烬龙归心。”
太子“称霸之志”被无形烬龙穿透绞碎,弃刀跪地痛哭:
“我不想打了……我想回家……”
第五年,北胡十五万尽降。
然燃宇油尽灯枯。
五载以心血养棒,杀志炼心,归心度人,强催归心前阶至圆满,反噬己身。
终日军立的卢马,棒高举对十五万降卒:
“尔等志归可活。我志已烬,当死。”
仰天倒,的卢悲鸣以躯接。
骨碎肤焦,唯眸烬火不熄。
马武涛率文海军至,抱之泣:
“元帅不可死!”
燃宇棒付其手:
“乱葬棒葬志非人。你持此永镇北漠,不叫野心复燃。”
望山巅白光已化柔月辉:
“此山……更名归心山。”
言讫,烬火七窍喷,身化飞灰,唯余铠甲裹尸还。
【万户追封·燃天永镇】
少帅十年冬,北漠归心山下出现旷古奇观。
十五万降卒不用征调,自取焦土残甲筑庙。
他们以血泪和泥,用断箭作骨,建成通体玄黑的烬王庙。
庙顶铺着烧焦的盾牌,墙壁嵌满变形的箭镞,每当月光照过,整座庙宇便泛起金属的幽光。
庙中不塑神像,唯立九尺乱葬棒——
此棒以张燃宇临终所倚战旗旗杆为芯,裹挟阵亡将士骨灰烧制而成。
棒身九道龙纹日夜流转赤金光泽,如永不熄灭的烬火。
北风呼啸时,棒内便传出虎狼哀嚎与绵羊低鸣交织的异响,仿佛重现当年炼狱战场。
少帅帝亲临那日,漫天霜雪骤停。
帝王执玄铁审判尺轻敲乱葬棒,尺棒共鸣发出的龙吟震得檐角冰凌簌簌坠落。
凝视棒身映出的沧桑容颜,他默然下旨:
“张燃宇以烬身化北漠虎狼为绵羊,功盖千秋。”
“追封万户侯,谥武烈。”
“燃天军改烬龙军,马武涛统帅世袭。”
“乱葬山更归心山,永为北疆屏障。”
圣旨念罢,乱葬棒顶端突然迸出九点星火,在寒空中凝成“归心”二字。
马武涛跪接乱葬棒时,热泪滴在龙纹上激起缕缕青烟。
他当众折断伴随半生的佩剑,立下重誓:
“元帅以死证道,末将承志以文载武,以烬化心,永镇北漠。”
随即创立“文海军”,每战必先遣三百文士阵前诵读《归心诏》,用炭笔在牛皮上书写招降檄文。
若遇冥顽不化者,方以裹着檄文的乱葬棒击之——
棒风过处不见血光,唯见敌军眼中战意如烟消散。
史载最传奇一役,文海军仅凭三千檄文便收服八万漠北铁骑。
此棒后成北疆圣物,每逢朔望便自发龙吟。
归心山下的牧人常见棒顶烬火化作张燃宇虚影,夜巡时虎狼俯首,绵羊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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