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土把“永恒童年文明”的想法说了一遍。
助教007听完,剧烈震动:
【你们疯了?!在四维空间创造‘混乱文明’?导师们最讨厌的就是混乱!】
“但立方导师给了附加题满分。”
【那是立方!其他导师可没这么好说话!】助教007急道,【尤其是‘球形导师’,他是保守派的头头,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东西。如果你们搞个混乱文明,他肯定给不及格!】
“那你说做什么?”
助教007想了想:
【做‘完美秩序文明’。四维生命最喜欢秩序,一切井井有条,一切可预测。这样的作品虽然没创意,但至少安全。】
“安全但平庸。”一土摇头,“我们要的是能拿高分的作品,不是及格就行。”
【但高风险可能直接零分!】助教007说,【听我的,我做助教几万年了,见过太多学生想玩创新,结果玩脱了。稳一点,至少能毕业。】
李三土沉默。
熊老突然开口:“三土,你还记得咱们村王大爷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他说:‘种地不能只看今年的收成,要看十年的土地。’”熊老说,“意思是,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得平衡。也许……我们可以做个‘看起来秩序,实际上混乱’的作品?”
助教007愣住:【什么意思?】
“外表是完美秩序,内核是自由混乱。”李三土眼睛一亮,“就像……一颗糖,外面是硬的糖衣,里面是流动的夹心。”
【这……这能做到吗?】
“试试呗。”李三土咧嘴笑,“反正有你这个技术顾问在。”
助教007思考了很久。
最后,它叹气:
【好吧,我帮你们。但先说好,如果失败了,别怪我。】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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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月,助教007展示了它作为“本地人”的价值。
它带三人去了“四维材料市场”——那是一个无法形容的地方,时间、空间、物质、能量都以“商品”的形式悬浮着,顾客是各种几何体生命。
“这是‘稳定时间流’,可以用来做作品的‘时间框架’。”助教007指着一团发光的丝线,“买了这个,你们作品里的时间就不会乱跑。”
“这是‘可折叠空间膜’,做‘外壳’的好材料。”它又指着一片透明的薄膜,“用这个包裹作品,从外面看就是完美的立方体——球形导师最喜欢立方体了。”
李三土问:“这些东西怎么买?我们没钱。”
【用‘创世能量’交换。】助教007说,【每个创世者都有创世能量,就是你们创造宇宙时消耗的那种。我可以帮你们提炼出来。】
“提炼会不会损伤我们的宇宙?”
【会消耗一点,但不多。大概……相当于你们宇宙十万年的自然能量损耗。】助教007说,【反正你们宇宙能量充沛,这点损耗毛毛雨啦。】
李三土犹豫。
熊老一咬牙:“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三人各自贡献了一部分创世能量,换了需要的材料。
助教007又带他们去了“四维工坊”——一个巨大的、不断变化的几何空间。
【这里可以加工材料。】它说,【你们先设计作品蓝图,我来帮你们实现。】
李三土开始构思。
“外表:完美的立方体,内部时间稳定,空间有序,法则严谨。看起来就是个标准的‘秩序文明模型’。”
“内核:藏一个‘混乱种子’。当作品被展示时,种子会发芽,从内部打破秩序,展现出真正的‘自由文明’。”
助教007听得心惊胆战:
【这太冒险了!如果被导师发现是‘伪装’,可能会被认定为‘欺诈’,直接零分!】
“但如果不伪装,我们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一土说,“先让他们看到‘秩序’,吸引他们仔细看,然后‘混乱’再慢慢展现。这叫……渐进式创新。”
【听起来像骗子……】
“是惊喜。”李三土纠正,“就像生日礼物,包装得严严实实,打开才发现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助教007纠结了很久。
最后,它还是帮忙了——毕竟已经上了贼船。
工坊开始运作。
四维材料在法则的操控下变形、组合、固化。
李三土负责整体设计,一土负责法则架构,熊老负责……捣乱。
“这里加个暗门!”
“那里藏个彩蛋!”
“这个法则留个后门,方便以后修改!”
助教007一边帮忙一边叹气:
【我怎么觉得……我在帮一群熊孩子做恶作剧道具……】
“艺术创作的事,能叫恶作剧吗?”熊老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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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作品完成了。
外表:一个完美的黑色立方体,边长十米——和立方导师一模一样。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四维空间的流光溢彩。内部检测显示:时间线性流动,空间欧几里得,法则严谨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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