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他看着那个黑洞，感觉那一枪不是打在铠甲上，而是打在了他的圣贤书上，打在了他坚持了一辈子的道统上。
“这……这不可能……”杨涟喃喃自语，“奇技淫巧……这是奇技淫巧……”
“奇技淫巧？”
朱至澍提着还在冒烟的步枪，一步步走到杨涟面前。
枪口的余温，烤得杨涟脸皮发烫。
“杨大人，你所谓的圣贤书，救不了抚顺，救不了沈阳，也救不了大明。”
朱至澍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剐在在场每一个文官的心头。
“你们在朝堂上引经据典，争论是‘主战’还是‘主和’的时候，我的兵，正在用弹道学计算风偏。”
“你们在弹劾武将粗鄙不文的时候，我的工匠，正在用化学公式配比火药的颗粒度。”
“这一枪，打碎的不只是建奴的铠甲。”
朱至澍冷冷地看着杨涟那双失神的眼睛。
“还有你们这些腐儒，那可笑的、一文不值的傲慢。”
“十七人换八千人，不是神话。”
“是科学。”
“是工业。”
“是真理。”
朱至澍猛地将枪托顿在地上。
咚！
“从今天起，大明的道理，就在这射程之内！”
阳光洒在朱至澍身上，那一身暗红色的蟒袍，此刻竟比龙椅上的那一位还要耀眼。
朱由校站在远处，看着那个背影，眼中没有忌惮，只有一种找到了知音的狂喜。
这才是朕想要的！
去他娘的之乎者也！
朕要造枪！朕要造炮！朕要让这大明的龙旗，插遍每一个敢对朕龇牙咧嘴的地方！
【叮！】
【检测到宿主威望值突破临界点。】
【朝堂震慑度达成：S级。】
【工业科技树二级权限，已解锁。】
【奖励：遂发枪击发装置图纸（优化版）、颗粒黑火药工业化量产方案、初级蒸汽机原理图（前置）。】
朱至澍听着脑海中冰冷的电子音，嘴角微微上扬。
终于来了。
有了这些，努尔哈赤？
呵。
下次见面，就不是打断脊梁那么简单了。
老子要送你上天。
“传旨！”
朱由校突然大喊一声，打破了广场上的死寂。
“摄政王朱至澍，格物致知，强军卫国，有大功于社稷！”
“着工部、户部，即刻配合摄政王，扩建京郊兵工厂！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谁敢阻拦……”
朱由校那张年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他指了指地上那颗正红旗甲喇额真的脑袋。
“这，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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