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躺着!”张飞按住他,“咋病成这样也不说一声?老黄!去请城里最好的郎中!不,去襄阳请!”
郑浑浊摇头:“不必了……老朽这是老毛病,年轻时落下的病根。”他指了指床边坐着的年轻人,“这是犬子郑泽,从建业来的。”
那年轻人二十出头,面容清秀,眼神却有些倨傲。他起身行礼:“郑泽见过张将军。”
张飞打量他几眼:“你是来接你爹的?”
“是。家母担忧父亲病情,特命在下前来。”郑泽不卑不亢,“还请将军准允家父随我回江东养病。”
张飞看向郑浑:“郑师傅,你啥想法?”
郑浑浊眼含泪:“将军……老朽舍不得这些机器……但……”他剧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但确实干不动了。只是……老朽还有些心得,想留给将军。”
他从枕下摸出一卷厚厚的图纸:“这是老朽这些日子画的……关于螺旋桨的构想。虽然还没造出来,但理论应该可行。将军拿去,或许有用。”
张飞接过图纸,入手沉甸甸的。他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图样和注释,虽然字迹潦草,但能看出是心血之作。
“郑师傅……”张飞声音有些哽。
“还有一事。”郑浑浊声道,“犬子……也懂些机械。若将军不弃,可让他留下,替老朽继续效力。”
郑泽脸色一变:“父亲!母亲让我务必接您回去!”
郑浑浊了他一眼:“你母亲那边,我自会去信说明。你在江东,整日与那些纨绔子弟厮混,能有何出息?跟着张将军,才能学到真本事!”
张飞看出来了,这是老头在托孤——虽然用词不当,但意思是那个意思。他想了想,对郑泽说:“这样,你先留下来照顾你爹。等你爹病好些,是走是留,再议。”
郑泽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只得低头:“是。”
从郑浑屋里出来,张飞心情沉重。黄巧手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还有啥事?一并说了。”张飞道。
黄巧手搓着手:“将军……您不在时,船坞里……闹过两次事。”
“闹事?谁闹事?”
“几个新来的工匠,嫌工钱少,活又累,鼓动人闹腾。”黄巧手叹道,“虽然压下去了,但人心有些散。”
张飞眉头紧锁。这可不是小事。蒸汽机技术是他立足的根本,工匠队伍不稳,等于根基动摇。
“把那几个带头的叫来,俺见见。”
不一会儿,三个工匠被带到张飞面前。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穿着不像是穷苦出身。
“你们叫什么?哪儿人?”张飞问。
为首的那个昂着头:“我叫赵平,襄阳人。他们俩是我同乡。”
“为啥闹事?”
赵平理直气壮:“将军,咱们在船坞干了三个月,天天敲铁打铁,累死累活,工钱却跟那些老工匠差一大截!这不公平!”
张飞看向黄巧手:“有这事?”
黄巧手点头:“是有差别。但老工匠们都是跟了将军两三年的,手艺精,还能带徒弟。新来的只能干粗活,工钱自然低些。”
张飞明白了。这是典型的“新老矛盾”。他想了想,对赵平说:“你说得对,不公平。”
赵平一愣,没想到将军会这么说。
“但不公平的不是工钱,是机会。”张飞站起身,“老工匠们工钱高,是因为他们能干精细活,能独当一面。你们想拿高工钱?行啊,拿出本事来!”
他走到一台蒸汽机旁:“这台机器,气缸漏气,活塞环磨损。你们三个,谁能修好,工钱翻倍。修不好,就别说公平不公平。”
赵平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只会打铁、锯木,哪懂修机器?
“怎么?不敢试?”张飞挑眉,“那这样,从今天起,晚上加一个时辰的课,俺教你们蒸汽机原理。学得好的,通过考核的,工钱立刻涨。学不好的,该干嘛干嘛去。”
这话一出,不仅赵平三人,连周围看热闹的工匠都愣住了。
“将、将军要亲自教我们?”有人不敢相信。
“咋?不行?”张飞咧嘴一笑,“俺这身本事,总不能带进棺材里。愿意学的,今晚饭后,在工棚集合!”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工夫传遍整个船坞。晚上,工棚里挤满了人,不止工匠,连一些识字的士兵、杂役都来了。
张飞站在前面,拿着炭笔在一块大木板上画图。
“都听好了!今晚讲蒸汽机基本原理!听不懂的可以问,但不准打瞌睡!”
他从烧水讲起,讲到水变汽,汽推活塞,活塞带轮子。讲得通俗易懂,还时不时插科打诨。
“你们知道为啥蒸汽机要有安全阀不?因为压力太大了会炸!啥感觉?就跟你们憋急了找不到茅房一样,嘭!”
众人哄堂大笑。
一堂课讲了一个时辰,没人打瞌睡。课后,赵平红着脸找到张飞:“将军……之前是我们不对。我们……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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