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因为掏鸟窝的事耽误了,走的路程不多,一行人翻过一座小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停下脚步开始扎营。
今天大伙儿情绪都高,动作带风,做什么都格外麻利。
太阳还没挨到西山顶,我们就已经吃喝完毕,一群人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聊着天,等着夜晚慢慢降临。
大风突然变得焦躁不安,在原地转来转去东张西望,时不时还猛叫一阵。
田集见状,立刻找了棵高树爬上去观察,没发现任何异常。
段方舟不敢大意,派了四波人往四周撒开,搜索范围达两公里,可依旧没查出问题。
大福在天上飞了一天,明显也累了,停在旁边的大树上休息,看着倒没什么焦躁的模样。
段方舟沉声道:“大风不会无的放矢,大家要提高警惕。”
到了晚上,他直接安排了四个人值夜,两两一组,各自负责两个方向的警戒。
我们其他人也都枕戈待旦,做好了准备——万一真发生意外,能立刻组织起来抵抗。
我早早就钻进睡袋,累得很快沉入了沉睡,天天受这累,都不知道失眠是何物。
半夜迷迷糊糊间,外面传来苏林急切的喊声:“队长,你出来一下,好像不对劲!”
感觉帐篷里有人起身出去了,我心里猛地一惊,顶着满脑袋的困意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和葫芦一起仔细听。
很快,帐篷外传来段方舟的声音:“怎么了?”
“我和张千里负责守东方和北方,西面和南面是二红和小白在守着。刚才我喊他们借水,那边竟然没了动静,我俩喊了好几声都没回应,过去查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我马上把大家叫醒,赶紧找!”
一声尖锐的哨响就划破了夜空。
睡梦中的人纷纷被惊醒,一个个拎着刀或握着枪从帐篷里钻出来,满脸警惕地问:“怎么回事?”“是遇袭了吗?”“哪个不长眼的敢撞上来?”
我刚从暖乎乎的睡袋里钻出来,夜风就裹着凉意扑过来,顺着衣领往骨子里钻,激得我顿时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把外套紧了紧。
了解了情况,大家先在营地附近仔细查看了一圈,没敢往远走,没发现任何异常。
可平白丢了两个人,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反常。
段方舟当机立断:“战斗力弱的留下守营地!其余人分成四组,每组六人,朝四个方向搜寻!”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做个约定,只搜两公里,没找到就立刻返回,别离开太远!”
各组拎着武器,立刻展开行动。
大家一边走一边喊着二红和小白的名字,手里的手电筒在前方左右扫视,光柱划破夜色,每个人都绷着神经,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朝南搜寻的队伍突然吹起了哨声,提示外出队伍赶紧回营地。
我远远能看见南边有手电光晃得厉害,想必他们是在往回跑。
没一会儿,段方舟就带着人从南边回来了。
到了营地,他扫视一眼,等大家全部归队了,才有些怒其不争地开了口。
“找到那两人了,已经被狼咬死,尸体都少了大半。”
“他娘的!”蒲科忍不住骂了一声,“肯定是白天被咱们打跑的那群狼崽子!明的干不过,就来阴的!”
胡惟庸皱着眉疑惑:“他俩是被掳走的?怎么没听见半点警示声?不应该啊!”
南探队伍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实在羞于启齿。
同去的程功嘴比脑子快,脱口就说:“嗨,这俩人是偷偷跑到那边石头后打野战去了!还光着屁股呢,享受的时候被狼……”
“行了!”段方舟直接打断他的话,还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田集也赶紧小声呵斥: “看场合!别什么话都往外撂,败坏风气。这儿还有孩子呢!”
程功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偷看了我一眼。
虽然我是孩子,但是该懂得我都懂啊,正竖着耳朵期待着听下文,竟然被掐了!
我虎着脸,低下头装害羞,实际白眼都翻上天了。
这么看来,这两人死的也不冤。
人总这么耗着不睡觉也不是办法,段方舟重新挑了几个人,主要以持枪的人为主,组了支新的巡逻队。
我看着他安排妥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沉得直打架,恨不得立刻粘在一起。
这大半夜的,正困着哪!
我转身钻回帐篷,躺下捂住头接着呼猪头。
也不知睡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反正没吹集合哨,他们能应付,就没我什么事。
这么一想,我又闭眼心安理得地接着睡了,别人干活我睡觉,巴适!
晨梦初醒,意识还裹着层昏沉的雾,右臂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意识在回笼,我正迷糊着琢磨缘由,胳膊又被狠狠叨了一下——谁这么大胆,敢趁朕睡着“下黑手”?
我心头冒火,睁眼就撞进闺女大福亮晶晶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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