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我来说我来说!” 田集将葫芦往旁边挤了挤,语速飞快地接话,“晶晶,你刚才直接晕过去了!那些树根跟活过来似的,当鞭子满天抽。其他队员反应快,扔了物资且战且退,都跑出来了,就你这小弱鸡,被死死捆在里头。”
这话怎么这么惹人烦哪!好想踹他一脚。
他停顿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接着像机关枪似的突突。
“葫芦那会儿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发了疯似的往你跟前冲,愣是近不了身。还是队长带着我们几个冲过去,默契合作才把你解救出来。当时我大展神威,辗转腾挪,大刀舞得跟风车似的……”
看他说得唾沫横飞,把自己夸得跟个盖世英雄似的,我忍不住闭了下眼,眼不见心不烦。
感受着身上的疼,我转向葫芦:“你没事吧?”
这话问出口时本还带着点担心,可话音刚落,就感觉手臂上一痛——他嘴里应着“没事”,手里的刀却没留情,又在我胳膊上划了道口子。
我顿时皱紧了脸,感激之情刚冒出来又缩回去了。
这破药一定要改良,治个内伤,胳膊被划了好几道伤口,血流了一地。
“行了,先处理伤口。”段方舟打断了这乱糟糟的场面,沉声说,“那些树根对物资这些死物不感兴趣,东西我们都抢回来了,你放心。受伤的人也都上药恢复好了,就是……”
“你伤得最重,”葫芦在旁边低声接话,声音里带着懊恼,“怪我,当时没应付过来,没护住你。”
那就好,我呼出一口气。“人手没折损就好。”
话刚出口,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沉默,空气像是凝固了,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猛地窜上来, “怎么回事?倒是说话啊!”
胡惟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低沉得像压着块石头:“我们团的大刘没了。”
他语气里的沉重几乎要凝成实质,每个字都裹着化不开的悲戚。
我默哀了五秒钟,暗自庆幸不是我们北斗的人。
不过,据观察佣兵队员都挺强悍的啊,应该应付的过来啊,怎么会……
千里叔叔的声音带着股说不出的涩味插了进来:“他就是倒霉。本来那些树根根本没困住他,可打着打着,树上突然往下掉了几滴拳头大的松油。”
松油?这东西危害很大吗?我直直盯着他,等着他说下文。
“大刘仰头的时候被砸了个正着,鼻子嘴巴全被盖住了。” 千里叔叔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他想用手把那松油抹掉,可那东西粘得像熬化的麦芽糖,抹了好几把,脸上覆盖了一层薄膜,黏得死死的,口鼻没法呼吸。旁边的树根还在捣乱,等大家发现冲过去把他拉出来时……人已经窒息而死。”
人有时候能爆发出移山填海的力量,可生命却又脆弱得像风中的烛火,一场意外就能轻易熄灭。
我默默在心里为他祈祷,愿他一路走好!
胸腔里那股隐隐的钝痛还在,牵扯着神经,葫芦又要下刀。
我赶紧叫停,“别弄了,我好得差不多了。”
见他还要坚持,我连忙劝解:“真的。伤药得省着点用,谁知道后面还会遇到什么事,留着给更需要的人吧。”
程功笑嘻嘻地凑过来,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探究:“晶晶,说起来也怪,那些树根好像格外‘偏爱’你。当时围攻你的树枝,可比旁人多了好几倍呢。”
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人都愣了愣,连一直沉默的段方舟也皱起了眉,显然也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被数个树根缠裹的窒息感,后背莫名泛起一阵凉意——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我?软柿子好拿捏?
借着解手的名义,我捧着胸慢慢往草丛走去,一个踉跄,手上下意识使了点劲儿,肋骨某处传来钝疼,应该是骨裂了。
普通蚯蚓晶石只能治皮肉伤,对骨头愈合没办法。
赶路太辛苦,身体有伤容易留下后患,还是得动用法宝。
我赶紧摸出兜里的超级大晶石,要用它治愈内脏的伤,头顶传来一阵异动。
旁边那棵大松树的树冠竟在轻轻晃动,靠近我这侧的树枝像一只只试探的手,颤巍巍地朝我这边伸过来,活像剧里的尔康手,带着股明显的觊觎劲儿。
我的天!这树真的成精了,智商绝对低不了。
我顿悟:破案了。这大松树是盯上我的大晶石了!
倒是挺识货,可惜,想都别想,这可是我的救命宝贝。
治好伤,对着那棵蠢蠢欲动的大松树做了个鬼脸,够不着,急死你!
我随即在周围折了些细软的树枝和杂草,三两下编了个不算精致却还算厚实的草帽,往头上一扣。
哼,小样儿,你会滴松油是吧?
你上有政策,我下有对策,看谁斗得过谁!
你敢用松油往下砸,我就敢用这草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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