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带着点初秋的凉意,透过育英中学高二(三)班明亮的窗户,斜斜地洒在课桌上。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新课本油墨和青春期荷尔蒙混杂的、独属于校园的气息。
叶风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侧着头,假装在看窗外操场上晨跑的学生。乌黑的高马尾从棒球帽的后扣里顺滑地垂下来,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蹭着他白皙的颈侧,有点痒。宽大的蓝白校服外套将他整个上半身罩得严严实实,拉链一直拉到锁骨上方,遮住了里面那件肩部和腰部带着薄透黑纱的“工作服”,也掩盖了那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曲线。校服裤子更是完全罩住了下身那条打底连裤蕾丝袜,只露出一点纯白的运动袜边和一双普通的白色板鞋,掩去了那双腿惊人的长度和线条。
他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试图把自己缩成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但周围投来的目光,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他坐立难安。
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他身边——或者说,包围着他的——那群“新同学”。
左边,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坐着新来的“范墨”。一身笔挺的黑色校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搞到的合身校服),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一颗,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线条如同刀削斧凿。他正襟危坐,腰背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地直视前方讲台,仿佛讲台上不是唾沫横飞的数学老师,而是即将审判的恶鬼。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寒气,让以他为圆心,半径一米内的同学都下意识地缩着脖子,不敢靠近。偶尔有前排女生忍不住回头偷瞄这张帅得极具侵略性的脸,一旦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情绪波动的黑眸,立刻吓得像受惊的兔子般转回去。
右边,则是新来的“谢云帆”。骚包的白色西装不见了,换上了一身同样合体的蓝白校服,但领口故意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头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看起来就很贵的钢笔,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带着点玩味和阴森的笑容。他那双眼睛可没闲着,滴溜溜地转着,一会儿看看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一会儿扫视着前排几个长相清秀的女生,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估价般的兴趣?吓得那几个女生如坐针毡,连笔记都不敢好好记了。
身后,是“牛大力”和“马英俊”的组合。
牛大力那身肌肉把校服撑得鼓鼓囊囊,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他坐姿极其豪迈,两条粗壮的手臂大大咧咧地架在课桌上,占据了后方同学大半的空间。他正瞪着一双牛眼,努力盯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似乎想把那些符号强行塞进自己硕大的脑袋里。偶尔烦躁起来,蒲扇般的大手无意识地一捏——
“咔嚓!”
他手里的铅笔应声断成两截。
后桌的同学:“……”
马英俊(马面)则显得局促许多。他努力挺直腰背,俊朗的脸上表情僵硬,嘴唇抿得死紧,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每当老师提问,或者旁边同学低声讨论,他喉咙就剧烈地滚动一下,眼神焦急地看向旁边的牛大力,或者前方的叶风,仿佛有千言万语憋在胸口。好几次,眼看就要脱口而出——
“唏……”
旁边的牛大力眼疾手快,一记肘击(动作极其隐蔽但力道十足)撞在他肋下!
“唔!”马英俊闷哼一声,硬生生把后面的“律律”咽了回去,俊脸憋得通红,只能发出短促而压抑的“呃!呃!”声,引得周围同学频频侧目。
“马英俊同学,你喉咙不舒服吗?”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关切地问。
马英俊疯狂摇头,脸更红了,急得额角冒汗。
“老师,他……他有点紧张,新环境!”白无常(谢云帆)立刻回头,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实则阴森的笑容打圆场。
老师狐疑地点点头,继续讲课。
靠墙的位置,坐着“崔明”和“钟天”。
崔明(判官)坐姿端正,金丝眼镜反射着冷静的光。他面前摊开的根本不是数学课本,而是那本硬壳的《生死簿(临时查阅版)》!只不过封面被他用一张写着“数学错题集”的打印纸巧妙地覆盖了。他手中的钢笔(正是那支造型古朴的判官笔)在“错题集”上飞快地写着什么,眉头微蹙,仿佛在批阅什么重要的生死文书。偶尔推推眼镜,眼神锐利地扫过教室里某个打瞌睡的同学,吓得对方一个激灵坐直。
钟天(钟馗)则是一脸“老子很不爽”的表情。霸总的黑色风衣换成了蓝白校服,但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场一点没减。他双臂抱胸,靠在椅背上,剑眉紧锁,眼神凌厉地扫视着整个教室,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又像是在搜寻潜在的“妖邪”。数学老师讲的内容,他显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周身散发着“尔等凡人讲的都是废话”的低气压。前排有个男生回头和后桌说悄悄话,声音大了点,立刻被钟馗一个冰冷的眼刀扫过去,那男生瞬间噤若寒蝉,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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