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国际会议中心的东厅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茶香 —— 那是从展示台飘来的，玻璃罐里装着云南哈尼族古茶树刚采的春芽，嫩绿的叶片上还沾着模拟晨雾的水珠；旁边的陶盆里，贵州苗族稻田养鱼的稻穗垂着金黄的颗粒，几条晒干的稻田鱼被小心地摆在稻穗旁，旁边立着小木牌，写着 “稻鱼共生?千年智慧”。凌姝站在展示台旁，指尖轻轻拂过玻璃罐的外壁，心里还想着昨天收到联合国粮农组织邮件时的激动 —— 邮件里说，经过半年考察，他们认定中华古菜的 “食材本土化”“应季而食” 理念，与全球可持续农业目标高度契合，希望正式签订合作协议。
“凌女士，久等了。” 一阵温和的声音传来，联合国粮农组织亚太区代表玛利亚?罗德里格斯带着团队走进来，她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份卷边的文件，“这是我们去年在云南考察时的记录，您看，这里写着哈尼族村民的‘轮采法’—— 每棵古茶树每年只采三次，每次都要留一半新叶，这种对自然的敬畏，正是我们想推广的。” 玛利亚翻开文件，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普阿公戴着斗笠，正用竹篓接茶芽，背景里的古茶树粗壮得需要两人合抱。
凌姝接过文件，指尖触到照片边缘的折痕，能感受到这份记录的厚重。“玛利亚女士，您可能不知道，” 凌姝笑着说，“这种‘轮采法’是哈尼族传了八代的规矩，普阿公说，‘茶树是祖宗留给娃娃的，不能采太狠，要让它喘口气’。” 她指着展示台的稻穗，“还有贵州的稻田养鱼，苗族村民从来不在稻田里施化肥，因为鱼的粪便就是最好的肥料；稻禾遮住太阳，又能防止水草抢养分，这就是‘你养我、我护你’的共生，和现代可持续农业的‘循环利用’完全一样。”
上午十点，签约仪式正式开始。长桌两端，凌姝和玛利亚分别坐下，桌面上并排放着两份合作协议，封皮用的是再生纸，印着中英文双语的 “中华古菜与可持续农业合作协议”，旁边摆着两支用竹纤维做的环保笔。台下坐着不少特殊的嘉宾：云南哈尼族的普阿公、贵州苗族的老王、传承学校的学生代表，还有文旅部的王教授 —— 他特意赶来，说要见证 “中华古菜从文化传承走向生态守护” 的重要时刻。
“本次合作的核心，是将中华古菜背后的传统食材种养模式，升级为科学可控的可持续农业方案。” 玛利亚拿起笔，先在协议上签下名字，“我们计划分两步走：第一步，在云南、贵州建立两个示范基地，推广‘古茶树生态种植’和‘稻鱼共生升级’；第二步，培训 100 名‘古菜食材技术员’，把这些模式推广到东南亚的古食材产区。”
凌姝跟着签下名字，笔尖在再生纸上划过，留下清晰的字迹。“我们团队已经做了详细的实施方案，” 她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云南基地的规划图，“您看，古茶树区域会划分成‘保护带’和‘采摘带’，保护带的茶树只做监测，不采摘；采摘带会安装土壤湿度传感器，实时监测生长环境，避免干旱或积水。” 她又切换到贵州基地的页面，“稻田养鱼会引入‘水质预警系统’，一旦溶解氧低于标准，手机会立刻收到提醒，不用再靠村民凭经验判断。”
台下的普阿公听得格外认真，手里攥着旱烟杆，时不时点头。轮到嘉宾发言时，他慢慢走上台，接过话筒，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有力：“俺们哈尼族种茶，靠的是老祖宗的法子 —— 春天采芽、夏天养树、秋天修枝、冬天施肥，施的都是自家的羊粪、牛粪。以前总有人说‘这样产量低’，但俺们知道，树养好了，芽才香。现在有粮农组织帮忙，还有凌姑娘团队教技术，俺们的茶芽能卖到更远的地方，去年俺家的收入比前年多了两万块，俺家小子也愿意从城里回来种茶了！”
普阿公的话刚落，台下就响起掌声。贵州的老王也站起来，举着手里的稻穗：“俺们的稻田鱼，以前一到雨季就容易跑，去年凌姑娘团队给俺们出主意，用竹子编了防逃网，鱼没跑，稻子也长得好，一亩地多收了三百斤稻子、五十斤鱼！现在合作了，以后会有更多人知道俺们苗族的‘稻鱼共生’，俺们的酸汤鱼也能有更好的鱼做食材！”
签约仪式结束后，凌姝和玛利亚、普阿公、老王一起去了小会议室，细化基地的实施细节。普阿公拿出一张手绘的古茶树分布图，上面用红、蓝、绿三种颜色标了树龄：“红色是一百年以上的古树，共三十二棵，这些绝对不能多采；蓝色是五十年以上的，能多采一次；绿色是三十年以下的，年轻树，能采四次。” 凌姝接过地图，在上面用马克笔标注出传感器的安装位置：“每五棵树装一个传感器，数据会实时传到云端，您在手机上就能看，比如这棵红圈的古树，要是土壤干了，手机会提醒‘该浇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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