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希望学生不是‘复制古菜’,而是‘理解古菜’,” 凌姝对安娜说,“就像唐代胡麻饼的老面发酵,核心是‘微生物作用让面更香’,学生可以用这个原理,尝试用本地的酵母做改良,只要守住‘发酵’的核心,就是成功的传承。”
安娜深表认同:“这和蓝带的教育理念不谋而合 —— 我们教的不是‘菜谱’,是‘烹饪的逻辑’。中华古菜的技法里,藏着太多值得学习的逻辑,比如‘火候与食材的匹配’‘调味的平衡’,这对学生未来的职业生涯很有帮助。”
一个月后,凌姝飞往巴黎,在蓝带巴黎校区的百年礼堂里,与安娜正式签订合作协议。礼堂的墙上挂着历任蓝带校长的照片,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落在铺着红色丝绒的签约桌上,桌上摆放着《凌家膳堂全谱》复刻本、课程教材样章,还有三道菜的食材模型(陶模刻花的胡麻饼、完整橙壳的蟹酿橙、晶莹的奶茶冻)。
签约仪式上,安娜首先发言:“蓝带建校 120 年来,首次将中华古菜纳入核心课程,不是偶然 —— 我们看到了中华古菜的‘活态传承’:有完整的技法体系,有坚守的传承人,有创新的传播方式(比如数字博物馆)。我们相信,中华古菜会成为国际学生理解‘世界饮食多样性’的重要窗口。”
凌姝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台下的媒体、蓝带师生代表,还有特意从云南赶来的小李(代表乡村传承人):“今天的合作,对中华古菜来说,是‘从民间到专业’的跨越 —— 以前,李阿婆的古茶饭只在村寨里传,张师傅的卤牛肉只在小馆里做,现在,它们要走进国际课堂,被全球的年轻厨师学习、传播。”
她拿起桌上的《凌家膳堂全谱》复刻本,翻开唐代胡麻饼的章节:“这上面记载的‘老面发酵 24 小时’,不是死板的规定,是唐代人对‘味道’的执着;宋代蟹酿橙的‘去瓤保壳’,是对‘食材完整性’的尊重。我们希望通过课程,让国际学生不仅学会‘怎么做’,更懂得‘为什么这么做’—— 这才是中华古菜传承的核心。”
签约结束后,安娜邀请凌姝参观蓝带的实操厨房。厨房里,50 个工位已经准备就绪,每个工位上都贴着 “中华古菜模块” 的标识,旁边放着迷你陶模、电动石臼等定制工具。“三个月后,这里会坐满来自全球的学生,他们会跟着你学做胡麻饼、蟹酿橙,” 安娜笑着说,“我已经能想象到,他们第一次用陶模刻花时的惊喜了。”
凌姝走到一个工位前,拿起一把中式厨刀 —— 刀身轻薄,刀刃锋利,是特意为课程定制的,适合处理蟹酿橙的橙子。她比划着去瓤的动作,突然想起下一章要教的 “宋代蟹酿橙刀工”:“首堂课,我想从刀工开始教,让学生感受中华厨艺的‘精细’—— 比如橙子去瓤,不仅要完整,还要让橙壳能当‘容器’,这是宋代人的智慧,也是中华古菜的魅力。”
离开蓝带校区时,巴黎的夕阳正落在塞纳河上,金色的波光映照着岸边的咖啡馆。凌姝收到小李发来的消息:云南基地的新茶芽已经采收,准备寄到巴黎,想让国际学生尝尝 “最正宗的中华茶香”。她回复:“再寄点橙壳模具,让学生试试手工刻花,感受唐代胡麻饼的‘指尖温度’。”
坐在车里,凌姝翻看手机里的课程表 —— 首堂课的主题是 “宋代蟹酿橙的刀工处理”,要求学生 1 分钟内完成 3 个橙子的标准去瓤,这对习惯西式分割的国际学生来说,无疑是个挑战。她想起之前在古菜节上教马可的场景,心里有了底气:“只要把‘手腕发力’‘角度控制’讲清楚,他们一定能学会。”
她知道,蓝带课程的开启,不是中华古菜传承的终点,而是 “国际深度传播” 的新起点 —— 当 50 名国际学生带着中华古菜的技法回到各自的国家,当他们在自己的餐厅里推出胡麻饼、蟹酿橙,中华古菜的种子,就会在全球生根发芽。而即将到来的首堂课,又会发生哪些有趣的故事?国际学生能顺利掌握蟹酿橙的刀工吗?凌姝的心里,满是期待与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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