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分店的晨雾裹着早米的清香,漫过月洞门时,凌姝正蹲在堂屋的八仙桌旁,翻检刚送来的早米 —— 颗粒饱满,泛着淡青色的光泽,却比平时采购的米多了些细碎的糠皮。“王大叔,这米是您家今年新收的吧?” 她抬头看向门口的老农,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手里攥着草帽,局促地搓着手。
“是…… 是我家的,” 王大叔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今年雨水多,米的品相没去年好,粮贩子压价压得厉害,好几千斤米堆在仓里,卖不出去。”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桌上的定胜糕模具上,“我听凌嫂说您这儿做定胜糕要早米,就想着…… 能不能来问问,您要是能用,我便宜点卖给您。”
凌姝拿起一把早米,凑近闻了闻 —— 米香纯正,只是品相稍差,完全不影响做定胜糕。她心里一动,想起前几天苏晴说的 “杭州周边农户早米、莲子滞销” 的事,突然有了主意:“王大叔,您家的米我全要了!不仅要,我还要办个‘公益日’,专门用农户滞销的食材做古菜,赚的钱都捐给‘乡村美食教育基金’,帮村里的孩子学做古菜。”
王大叔愣住了,眼眶瞬间红了:“凌姑娘,你…… 你说真的?这米品相不好,你不嫌弃?”“品相不好没关系,只要米香正,做出来的定胜糕就好吃,” 凌姝笑着递给他一杯温水,“您再帮我联系下其他有滞销食材的农户,莲子、百合都行,我按市场价收,绝不压价。”
消息传得快,不到半天,就有七位农户提着食材来店里 —— 李婶的莲子装在竹篮里,剥得干干净净;张大爷的百合用湿布裹着,还带着泥土的湿气;还有农户拉来一整车早米,袋口都系着写有 “农户姓名 + 产地” 的纸牌,一目了然。
凌姝没忙着收食材,而是先召集农户坐在堂屋,拿出《凌家膳堂全谱》里的 “食材选录” 章节:“大家看,做定胜糕的早米,要选‘生长期 120 天以上的籼米’,颗粒要匀,不能有霉味;莲子要选‘三粒连芯的湘莲’,煮出来才绵密。” 她拿起李婶的莲子,指着顶端的小孔:“您这莲子选得好,就是泡发的时候要加少许盐,能去涩味,下次种的时候,选种要挑颗粒大的,产量能高些。”
农户们围过来,凑在谱页旁,听得格外认真。张大爷拿出小本子,把 “早米种植要控水”“莲子采收后要阴干” 的要点记下来,还画了个小小的米穗:“凌姑娘,您教的这些法子,比粮贩子说的实用多了!以后按您说的种,肯定能种出好食材。”
公益日当天,杭州分店的门口挂起了红色横幅 ——“古菜暖农心,膳心传万家”,堂屋里摆着两张长桌,一张放着农户送来的早米、莲子,另一张架着蒸笼,凌嫂正带着员工揉粉团,凌姝则在旁边教小朋友剥莲子。
“剥莲子要先掐掉顶端的小尖,再用牙签从底部捅,莲心就出来了,” 凌姝握着一个小女孩的手,慢慢演示,“莲心有点苦,但晒干了能泡水喝,不要浪费哦。” 小女孩咯咯地笑,捏着剥好的莲子放进瓷碗:“阿姨,我要把莲子送给奶奶,让她喝莲子百合羹。”
顾客们挤满了小店,有人特意从城西赶来,点了一份 “公益套餐”—— 定胜糕配莲子百合羹,还主动多付了钱:“凌姑娘,这钱不用找了,算我给基金捐的。” 媒体记者也来了,摄像机对着农户采访,王大叔举着刚收到的米款,激动地说:“凌姑娘不仅帮我们卖了米,还教我们怎么种出好米,以后再也不用愁销路了!这才是真的帮我们农户!”
就在这时,一个穿深色外套的男人突然在人群里嚷嚷:“大家别买啊!这米是滞销的,肯定不新鲜,吃了要拉肚子!” 凌姝心里一凛 —— 又是赵磊安排的人,上次在奶茶冻品鉴会捣乱的就是这种伎俩。
“你胡说!” 李婶立刻站起来,指着男人,“这莲子是我家前天刚剥的,还带着水汽,怎么会不新鲜?你是不是看我们农户卖了钱,故意捣乱?” 张大爷也走过来,手里拿着米袋:“这米是我家仓里的新米,我每天都通风,你闻闻,有霉味吗?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煮一碗粥给你尝!”
男人被怼得说不出话,想挤出去,却被围观的顾客拦住:“你这人怎么回事?人家凌姑娘帮农户卖食材做公益,你却在这儿造谣,安的什么心?” 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我要发上网,让大家看看你这黑心人!” 男人见状,慌忙推开人群跑了,店里的气氛又恢复了热闹。
凌姝笑着对农户们说:“谢谢大家相信我们,咱们用真材实料做古菜,不怕别人造谣。” 她转身走进厨房,将刚蒸好的定胜糕分给大家,“大家尝尝,用王大叔家的米做的,是不是一样好吃?”
王大叔咬了一口,定胜糕松软香甜,米香十足,他连连点头:“好吃!比我去年用品相好的米做的还香!凌姑娘,明年我按您教的法子种,肯定能种出更好的米,到时候还卖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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