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云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混沌之力差点没收住直接轰过去。好在他及时看清了来人,硬生生将力量压回体内,短刃也顺势垂下,但眼神里的警惕丝毫未减。
“前辈,您这打招呼的方式,真是……别具一格。”李慕云扯了扯嘴角,感觉后背有点发凉。这老头怎么神出鬼没的?自己一路已经很小心了,居然毫无察觉!
“嘿嘿,吓着啦?”灰袍老者,自称‘老渡头’,但李慕云觉得这称呼不太靠谱,从礁石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笑嘻嘻地凑近,“年纪轻轻,胆子这么小可不行。这世道,比老夫吓人的玩意儿多着呢。”
李慕云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保持着安全距离:“前辈说笑了。不知前辈在此,可是专程等晚辈?”
“等?谁有那闲工夫!”老渡头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沙地上,从怀里摸出个脏兮兮的酒葫芦,拔开塞子灌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喟叹,“老夫就是在这儿晒太阳,顺便看看还有没有不长眼的往这鬼地方凑热闹。没想到还真有,还是你小子。怎么,那破城待不下去了,想提前搭船跑路?”
李慕云眼角跳了跳。晒太阳?这灰蒙蒙的天,哪来的太阳?还有,这破地方哪来的船?
“晚辈并非要跑路,只是受人之托,前来此处看看。”李慕云斟酌着措辞,同时将手探入怀中,握住了那枚“星陨令”和“旧船票”,感受着它们传来的微温。
“受人之托?谁啊?炎雀部那个快把自己烧没了的小家伙?还是裂谷里那个满脑子肌肉的傻大个?”老渡头咂咂嘴,又灌了口酒,浑浊的眼睛斜睨着李慕云,“还是说……你小子自己好奇,想看看老夫这‘摆渡人’,是不是真的能‘渡’人去什么好地方?”
李慕云心中一动。这老头果然知道炎烈和兀骨!而且,他提到了“摆渡人”!
“前辈明鉴。”李慕云索性顺着话头说,“炎烈前辈提及前辈风姿,晚辈心向往之。又恰巧得了件小玩意儿,似乎与前辈有些渊源,故特来请教。”
说着,他将那枚“星陨令”拿了出来,但没有递过去,只是托在掌心。
老渡头随意瞥了一眼,嗤笑一声:“哟,这不是大祭司那老小子当成命根子藏着的‘观星阁门票’吗?怎么跑你手里了?昨晚祖祠那场鸡飞狗跳,是你小子搞的鬼吧?”
李慕云干咳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老渡头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李慕云:“行啊小子,看着蔫了吧唧,胆子挺肥,手也挺黑。大祭司攒了半辈子的家底,被你摸走不少吧?”
“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顺手拿了点‘纪念品’。”李慕云面不改色。
“纪念品?哈哈哈!”老渡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好一个纪念品!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他的‘门票’和宝贝成了你的纪念品,非得气得从密道里蹦出来不可!”
笑了一阵,他才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指着李慕云手里的星陨令道:“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上古‘观星阁’发给有缘人的信物。拿着它,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能引动一丝‘星路’投影,运气好的话,可能会被接引到观星阁的外围,或者得到一些指引。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玩味:“观星阁那帮神神叨叨的家伙,早就不知道跑哪个犄角旮旯蹲着去了,他们留下的星阵也十不存一。你这令牌,现在最大的用处,可能就是当个不错的炼器材料,或者……当个比较结实的板砖?”
李慕云:“……” 板砖可还行?
“那……这个呢?”李慕云又掏出那张皱巴巴、写着“老渡口”三个字的“旧船票”。
看到这张票,老渡头脸上的嬉笑收敛了几分,接过票,用手指摩挲着上面模糊的字迹,沉默了片刻。
“这玩意儿……有点年头了。”他叹了口气,将票递还给李慕云,“是老夫当年心情好,随手送给一个有缘人的。没想到辗转到了你手里。怎么,你想用它‘登船’?”
李慕云点点头:“还请前辈指点。”
“指点个屁!”老渡头忽然又恢复了那副惫懒模样,翻了个白眼,“船都没了,还登什么船?看见下面那堆烂木头了吗?那就是老夫当年的‘座驾’,现在只能当柴火烧了,还是不怎么好烧的那种。”
李慕云看向干涸河床上那些腐朽的船骸,一时无语。
“不过嘛……”老渡头拖长了语调,又灌了口酒,“看在你这小子还算顺眼,胆子也够大,主要是手黑的份上,老夫可以给你指条别的‘路’。”
李慕云精神一振:“请前辈明示!”
“别急别急。”老渡头摆摆手,示意李慕云也坐下,“先说说,城里现在怎么样了?那帮跳梁小丑,折腾到什么地步了?”
李慕云依言坐下,将赤岩城昨夜到今晨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重点说了大祭司一脉叛变溃逃、幽冥殿和血神教在泣血洞深处的血祭图谋、以及城主府还在抵抗但形势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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