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被炸得坑坑洼洼的,泥土翻卷着,几棵断掉的大树横在地上,断茬处白森森的。
宁梧站在一片碎石堆上,身上的金色铠甲在阳光下流淌着光晕。
他甩了甩手腕,刚才那一拳轰碎星球的手感还残留在指尖,那种极其厚重的阻滞感,震得他整条胳膊现在还有点发麻。
“呼......”
宁梧吐出一口浊气,抬起头。
前面的空地上,那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魔术师手里拿着那块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白手帕,正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上的灰。
她身上的衣服,刚才明明已经在领域的崩塌中被气浪撕扯得破破烂烂,那顶高礼帽也被削去了一半。
但现在。
随着她手帕轻轻拂过,那些裂口像是拉上了拉链一样自动愈合,焦黑的痕迹消失不见,就连那顶帽子,也重新变得挺括如新。
不到两秒钟,她又变回了那个优雅得体的魔术师,甚至连衣角的褶皱都抚平了。
“啪。”
她打了个响指,那块脏了的手帕变成了一朵白玫瑰,被她随手别在了胸前的口袋里。
“真是粗鲁的谢幕方式。”
魔术师整理了一下领结,抱怨道。
“搭建那个舞台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的。”
“结果你倒好,一拳就给砸了。”
宁梧没接她的话茬。
红色的护目镜闪烁着冷光,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
毫发无损。
连气息都没有乱。
这就有点离谱了。
宁梧之前跟秦雪遥交过手。
秦雪遥是八阶,号称大夏年轻一辈最强者。
当时她展现出的压迫感确实很强。
但宁梧心里有数,当时他手握长虹剑,怀揣十二符咒,虽然场面上打得有来有回,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上限。
秦雪遥当时那一剑的威能,撑死了也就相当于龙符咒全功率输出下,再叠加上火舞旋风最强一击的破坏力。
如果当时自己火力全开,底牌尽出,宁梧有十成的把握能赢下那场战斗。
当然,宁梧也不是傻子。
他知道秦雪遥身为前辈,又是来考核的,肯定没出全力,甚至可能还有底牌没掀开。
那种级别的强者,手里若是没有几个足以翻盘的禁术或者压箱底的神兵,说出去都没人信。
但无论她藏了多少拙,无论她还有多少后手。
眼前这个魔术师......完全是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刚才那个领域,那颗货真价实的,带着数亿亿吨动能砸下来的星球,那种直接把空间规则揉碎了重组的手段......
这绝对不是八阶能碰瓷的。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星球啊!
在刚才那一瞬间,宁梧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头顶那轮红月所携带的令人绝望的物理质量。
那是数亿亿吨的岩石与金属的聚合。
那是足以扭曲周遭引力场的恐怖密度。
宁梧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如果自己身上穿的不是这套集结了五行终极天道的帝皇铠甲,而是还像上次那样只靠符咒和长虹剑......
面对刚才那一击红月坠落,他根本没有正面硬抗的资格。
唯一的活路,大概就是死死攥着狗符咒,靠着不死的赖皮属性,祈祷自己没被那恐怖的质量碾成一张二维的纸片,然后硬生生熬过去。
秦雪遥要是进了刚才那个领域,估计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就得被那是上下翻飞的扑克牌给切成刺身。
九阶?
甚至......十阶?
也就是传说中镇压国运的尊者级?
宁梧皱了皱眉。
这年头的尊者,是大白菜吗?
这么不值钱?
“今宵”这么一个藏头露尾的地下组织,随便跳出来一个代号成员,居然就有这种恐怖实力?
回想起上次在安河县野外的那次遭遇,宁梧心里不禁一阵发寒。
上次在安河县的野外,这女人跟阿撒托斯一起出现,当时宁梧用符咒的力量跟他们周旋了一会儿。
那时候觉得她强,但也强得有限。
现在看来,那时候这女人压根就是在逗小孩玩,或者是根本没把自己当盘菜,连一成的力气都没拿出来。
既然如此......
他把左手上的极光盾摘了下来。
右手里的极光剑挽了个剑花。
我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正好。
我也想看看,这副代表着天道终极,统御五行万物的帝皇铠甲,它的上限,到底在哪里。
“咔哒。”
盾牌扣在了剑柄的前端。
机械结构咬合,剑身瞬间变长,两侧的金色羽翼展开。
极光盾与极光剑合体。
帝皇战戟!
所有的杂念被清空。
所有的顾虑被抛诸脑后。
宁梧把战戟往身前一横。
左手在腰带上一拍。
“昂————————!!!”
一声真正响彻天地的龙吟,从宁梧身后的虚空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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