祆祠附近街巷错综复杂。内卫人马悄然包围了目标院落。然而,就在发动突击的前一刻,院落内突然传来一声爆炸,火光冲天而起!
“不好!他们要毁证据灭口!”统领大惊,下令强攻。
冲入院内,只见一片狼藉,几名穿着胡商服饰的人倒在血泊中,显然是服毒自尽,中央一个古怪的设备正在熊熊燃烧,不断爆炸。还有几人不见踪影。
“追!封锁所有街道!绝不能放跑一个!”统领怒吼。
卫鑫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自毁得太干脆了,像是故意吸引注意力。他悄然激发“苏鲁锭之心”,感知瞬间放大,捕捉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正沿着地下污水渠快速移动!
“地下!他们从地下跑了!”卫鑫喊道,指向院内一口不起眼的枯井。
一队内卫立刻下井追踪。卫鑫也紧随其后。
地下暗渠阴暗潮湿,臭气熏天。追踪小队很快发现了逃跑者的踪迹,爆发了短暂而激烈的交手。对方身手矫健,且使用了某种能发出强光和刺耳噪音的小型装置,试图阻挠追击。
混战中,卫鑫锁定了一个抱着密封金属箱、似乎是头目模样的人,紧追不舍。那人慌不择路,竟逃向了一条废弃的支渠。
支渠尽头是一堵石墙,似乎无路可逃。那人背靠石墙,绝望地举起一个类似起爆器的装置,狞笑着用生硬的汉语说:“停下!再上前,就一起死!这里的爆炸,足以震塌半条街!”
卫鑫停下脚步,冷静地看着他:“你们跑不了。放下东西,投降。”
“投降?哼!为了‘渊裔’真神!为了净化这个错误的时间线!”那人眼中闪过疯狂,就要按下起爆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卫鑫手中的“苏鲁锭之心”突然光芒一闪!并非攻击,而是瞬间扰乱了对方手中起爆器的能量回路!
起爆器闪烁了几下,熄火了。
那人一愣,随即更加疯狂,扔掉起爆器,拔出匕首扑向卫鑫!
卫鑫侧身躲过,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其颈侧,将其击晕。他捡起那个沉重的金属箱,感觉里面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
大队内卫此时也赶到,控制了局面。
清理战场,清点成果。击毙负隅顽抗者三人,生擒(包括那个头目)五人,缴获了一些未来科技的武器、通讯器、催眠设备以及大量金银(用于收买人心)。最重要的是那个金属箱。
回到馆驿,在内卫统领和匆匆赶来的钦天监正注视下,卫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金属箱。
里面没有武器,而是厚厚的、以特殊材料制成的卷宗!上面用一种奇特的、混合了图形和代码的文字,记录着大量的信息!还有许多精细的星图和人像图谱!
“这……这是何物?”钦天监正拿起一卷,看着上面完全陌生的星宿图和人体脉络般却更加复杂的能量运行图,目瞪口呆。
卫鑫的心却狂跳起来!他认得这种文字风格——这是“织星者”的文字!虽然更古老,但核心结构相似!
这些卷宗,竟然是“收割者”或者说其背后的“皈依派”“织星者”,对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进行的深入“研究报告”!包括唐朝的政治结构、军事布防、重要人物(甚至包括武则天及其子女、重臣)的性格分析、弱点评估、地理水文、乃至未来的历史走向预测(基于他们的计算)!他们不仅在散播谣言,更是在建立一套完整的、针对这个时代的“攻略”和渗透计划!那个金属箱本身,就是一个低功率的时空信标和信息存储器!
这份东西若是落在野心家手里,后果不堪设想!而“收割者”将其留下,是来不及销毁,还是……故意留下的诱饵?
就在这时,一名内卫急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大人!宫中有旨,天后明日于明堂召见卫先生及一干人犯证物!”
风暴的核心,终于要揭幕了。
次日,庄严肃穆的明堂。武则天高踞宝座,虽年事已高,但威仪依旧,目光如电,扫视着下方跪拜的卫鑫、被押解的俘虏、以及呈上的证物——那块失效的碎片、缴获的奇异武器、还有那箱沉重的“天书”。
卫鑫深吸一口气,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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