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李锐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股看透世事的凉薄,“防外贼容易,防家贼难。”
“家贼?”
“咱们那位官家,为了屁股底下的龙椅,什么下作事干不出来?”
李锐扔下炭笔,语气嘲弄,“以前西山是官矿,那时的图纸、暗道,汴梁那边肯定有备份。”
“我虽改建了不少,但有些地下的老鼠洞,未必堵干净了。”
他走到墙角武器架旁,取下一个木盒,扔给许翰。
“系统刚刷新的小玩意儿,‘震动感应器’的简易版。这东西虽然炸不死人,但只要有人动土,就能响。”
“去,把这些埋在油库周围,特别是那些废弃矿道入口。”
李锐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告诉张虎,特战队内圈布控。这两天,谁要是敢在那附近冒头,不用请示,直接打断手脚拖过来。”
“我倒要看看,这次是谁这么不开眼,敢来摸老虎的屁股。”
……
夜幕降临。
西山的风,带着煤灰的涩味,呼呼地刮着,像鬼哭。
鬼狐像块石头,在草丛里趴了整整三个时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直到乌云遮月,整个矿区陷入昏暗,只有远处哨塔上的琉璃灯光柱在来回扫射。
“是时候了。”
鬼狐悄无声息地起身,按照脑海中背得滚瓜烂熟的路线,向着侧后方的乱石坡摸去。
图纸上标着,那里有个极其隐蔽的通风口,直通以前的官矿核心区。
后来李锐扩建,正好把那片区域划进了现在的炼油坊地下。
只要钻进去,顺着爬两里地,就能直接出现在储油罐下方。
到时候,一个小小的火折子……
“轰!”
鬼狐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绚烂的火光,嘴角忍不住咧开一丝残忍的弧度。
找到了。
在一堆枯死的酸枣刺下面,乱石堵着个洞口。仅容一人爬行,周围长满半人高的杂草,极难发现。
“果然还在。”
鬼狐心中狂喜。大宋皇帝虽然是个怂货,但皇城司的档案倒是从来没出过错。
他从怀里掏出特制的引火物——鲸油调硫磺,水浇不灭,土盖不熄。
趴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扒开洞口的枯枝和乱石。
手指触碰到洞口泥土的一瞬间。
鬼狐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作为在生死边缘游走了二十年的老鬼,他的指尖传来一种微妙的触感。
这土……
有点松。
不像那种沉积多年的老土,倒像是……最近才被人动过?
鬼狐浑身的汗毛瞬间炸立,整个人像受惊的猫一样弓起背,死死盯着那黑黝黝的洞口。
有埋伏?
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了半晌。
风声呜咽,机器轰鸣,远处狼狗吠叫。洞里黑洞洞的,透着股发霉的阴风,没有任何活人气。
“多心了?”
鬼狐皱了皱眉。也许是野狗刨过?或者是前几天下雨冲刷的?
他再次摸了摸怀里的金牌和图纸。那是大宋官家亲手给的“钥匙”,按理说,李锐就算再神,也不可能知道汴梁皇宫里的密谋。
这世上,哪有未卜先知的人?
“富贵险中求!”
鬼狐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疑虑被贪婪和杀意取代。
干成这一票,大金国的万户侯就在招手。
他不再犹豫,像一条滑腻的毒蛇,头一低,钻进了那张吞噬光明的黑暗巨口。
就在他的靴子彻底消失在洞口的一瞬间。
两寸深的浮土之下。
一根细若游丝的铜丝,被轻轻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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