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那时候正因为戏份太少而郁郁寡欢,看着簪头栩栩如生的凤凰,心里一动,便偷偷将簪子戴在了头上,幻想着自己能像传说里那样,一朝成名。
可从那天起,怪事就像甩不掉的影子,缠上了她。
“我开始对着镜子发呆,一呆就是几个小时。”苏婉的声音抖得厉害,指尖抚过银簪上的凤凰纹路,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镜子里的我,穿着大红的嫁衣,梳着繁复的发髻,脸上带着陌生的笑容,嘴里还念叨着‘夫君,我等你回来’。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像是我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活在晚清的女人,我的身体不是我的,我的声音也不是我的。”
她放下杯子,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几乎要将布料捏碎:“拍戏的时候更离谱。前天拍一场大婚的戏,我扮演的是个端茶的丫鬟,可戴上这支簪子后,我竟然不受控制地走到新郎面前,伸出手说‘夫君,我们拜堂吧’。我的声音都变了,不再是我自己的,而是带着一股浓浓的江南口音,温柔得不像话。要不是导演反应快,冲上来把我拉开,我差点就真的和男演员拜了天地。”
“还有晚上……”苏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杯壁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见自己穿着大红嫁衣,被人推进一个黑漆漆的房间。房间里点着摇曳的红烛,烛火的光忽明忽暗,一个模糊的男人背影站在床边。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五官,只对着我笑,说‘月娥,你终于来陪我了’。我想跑,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靠近,那种绝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里满是绝望:“昨天拍戏间隙,我竟然不受控制地拿起剪刀,想把头发剪断,嘴里还念叨着‘夫君已逝,我当为他守节’。那把剪刀锋利得很,差点就剪到了头皮。幸好我的助理及时拦住了我,不然……”
苏婉说着,颤抖着摘下头上的银簪,放在吧台上。银簪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簪头的凤凰眼睛像是两颗黑色的琉璃珠,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更让人脊背发凉的是,当银簪离开苏婉的发髻时,簪身竟然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活物一般,发出一声细微的嗡鸣,像是在不满地抗议。
星黎拿起银簪,指尖轻轻拂过簪身。入手冰凉,簪身的纹路里,似乎藏着细微的电流感,麻酥酥的,顺着指尖蔓延到手臂,和上次油纸伞里的装置如出一辙。他立刻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巴掌大的检测仪,淡蓝色的光束扫过银簪的瞬间,仪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声,屏幕上的警报灯疯狂闪烁,红色的警告字样密密麻麻地跳动——意识操控芯片、微型摄像头、低频电波发射器、暗网猎手标记匹配成功。
“这不是普通的凤簪。”星黎的声音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捏着簪头,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火焰标记,“这是‘意识操控簪’。你看,凤凰的眼睛其实是两颗微型摄像头,能捕捉你的动作和情绪;簪身内部藏着细长的芯片和电波发射器,会释放低频电波,干扰你的大脑意识,让你模仿芯片里储存的行为模式。”
他指着检测仪的屏幕,上面清晰地浮现出银簪内部的构造——密密麻麻的线路缠绕在银簪的骨架里,像一张蛛网,连接着摄像头和发射器,接口处印着暗网猎手的火焰标记,透着冰冷的恶意。“这种技术比油纸伞里的更先进,直接作用于人的大脑,让人在无意识间被操控。油纸伞是制造物理伤害,这支簪子,是摧残人的精神。”
豆包走上前,指尖轻轻触碰到银簪上的凤凰翅膀。冰凉的触感传来的刹那,她眼底闪过一阵细碎的白光,芯片高速运转,发出轻微的嗡鸣,读取着银簪里残留的记忆碎片。晚清的画面在她眼前铺展开来——雕梁画栋的古宅后院,一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下落着满地碎金,像是撒了一地的星星。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支银簪,细细地雕刻着凤凰的纹路;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温婉的侧脸上,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里满是温柔的思念。梳妆台上放着一封泛黄的书信,信封上写着“文轩亲启”,字迹娟秀,带着几分缱绻。
“这支银簪的原主人,是一位名叫沈月娥的晚清大家闺秀。”豆包收回手,眼底的白光渐渐褪去,声音里带着惋惜,像是在讲述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她与青梅竹马的恋人顾文轩定有婚约,顾文轩是个读书人,立志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沈月娥亲手打造了这支凤簪,想在大婚之日戴上,与他相守一生。她把自己对顾文轩的思念,都刻进了凤凰的每一道纹路里,每一刀,都是深情。”
她看着簪头的凤凰,轻声道:“可后来,顾文轩在赶考的路上遭遇劫匪,不仅盘缠被抢,连性命都丢在了荒郊野岭。沈月娥悲痛欲绝,却坚守着婚约,终身未嫁。她每天都会对着簪子说话,像是在和顾文轩聊天,从晨光熹微到暮色沉沉。她临终前,将自己对恋人的思念刻进了银簪,希望它能见证世间最忠贞的爱情,而非成为操控他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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