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利用这三颗‘星星’，从我这里，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比如，顾家的财富，或者……‘夜枭’的控制权。”
顾夜沉顿了顿，那机械般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滞涩。
他的视线，有那么一刹那，不受控制地飘向了希希安睡的小床。
“又或者……希希。”
苏晚萤看着他。
很好。
虽然还是个废物，但至少，是个脑子清楚的废物。
她收回手机，放回口袋。
“你说的，都对。”
她转身，重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一个自作聪明的蠢货，以为自己是黄雀，却不知道，螳螂早就被我一脚踩死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顾夜沉的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了。
“他想玩一场交易的游戏。”
“可惜……”
苏晚萤回过头，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我从不和垃圾做交易。”
她看着顾夜沉，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是绝对的掌控与不容置喙的命令。
“所以，现在，你有了第三个任务。”
顾夜沉的头颅，垂得更低了。
“请您吩咐。”
苏晚萤缓缓开口，那声音，像淬了寒冰的丝线，一字一句，缠绕在顾夜沉的神经上。
“我要你，亲自去和他‘谈’。”
顾夜沉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抬起头，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困惑。
亲自去谈？
以他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叛徒江问天，绝对能在一秒钟内，看出他的不对劲。
这根本不是谈判，这是去送死！
“你以为，我是让你去演戏？”
苏晚萤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扩大了些许，带上了一丝残忍的戏谑。
“不。”
“我只是，想送他一份‘礼物’。”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隔空，轻轻点向了顾夜沉的眉心。
“一份，能让他永生难忘的……”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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