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和老陈异口同声。窗外的电车恰好经过,钢轮摩擦铁轨的锐响像把锯子划破晨雾。
我弯腰捡雪茄的手僵在半空。法国人在云南的滇越铁路刚通车不到二十年,现在又想联网滇缅的沙廉港铁路?看来法国人在南亚的布局非同小可。若薇悄悄捏我胳膊,指尖冰凉。
法国领事杜美当时扑过来那个样子!玄真模仿着洋人夸张的肢体动作,那大鼻子都快戳到我脸上了!他掏出手帕擤鼻涕,上面赫然沾着金发。玄真扯开道袍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淤青:他们这帮狗日的掀桌子时砸到道爷我...
若薇倒吸冷气,杏眼里映着玄真青紫的伤痕。阳光透过蕾丝窗帘,在合同上投下蛛网似的阴影。我摩挲着文件边缘的钢印,忽然摸到几处凹凸——是干涸的血迹。
对了,润东!他们让我约你明天晚上七点华懋饭店,先吃饭再喝酒完了会议室聊铁路的事情。哦,还有英国、法兰西、丹麦、荷兰的银行愿意低息贷款支持我们西北工业基地……,但我们后续采购的东西得交给他们来,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我们之前跟美德苏购买的医药生产设备和原材料。话说完,玄真有些酒意上头,便下楼去盥洗室了。
我跟陈赓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震惊。俩人默默地拿着香烟走出阳台关上阳台的门,吹着海风抽着烟,久久沉默着,末了陈赓说道:“这玄真道士……不,玄真同志这次真是立了大功了!”我点点头没言语。
突然阳台上的门开了,若薇走了过来,笑着说:“玄真在楼下吐完,洗干净脸就抱着马桶睡着了!”说完就捂住嘴巴怕自己笑出声来。
我跟老陈下楼,将玄真扶到客房、擦洗干净、褪去外衣、盖好被子、关上门后蹑手蹑脚的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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