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巧得近乎舞蹈。她的发梢因这迅速的转身而扬起,带着洗发水洁净的淡香和夜风的微凉,恰恰擦过他因克制而微微抿紧的、发烫的唇角。那似触非触的撩拨,比直接的吻更令人心悸。
“忙了一天,身上都是香火味、尘土味,还有……”她在几步外站定,回眸,眼底闪着得逞般的、狡黠灵动的光,像偷喝了月光酿的酒,“林导您那无处不在的‘智慧’味儿。总得让我先洗去这身风尘,才不辜负这……良夜吧?”
最后一个词,她说得又轻又慢,带着钩子。话音未落,人已翩然转身,没入房间内附设的浴室,“咔哒”一声轻响,磨砂玻璃门被她利落关上,甚至还隐约传来了反锁的细微声响。
林夏保持着被她“逃离”时的姿势,在原地站了两秒。背脊离开微凉的门板,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一掠而过的温度和香气。他望着那扇透出模糊暖光、隐约能看见人影晃动的磨砂玻璃门,听着里面很快响起的、淅淅沥沥让人浮想联翩的水声,先是愕然,随即,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缓缓爬上他的嘴角,最终化为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这丫头……果然是吃准了他会守礼,会克制,会在意她的感受,才这般有恃无恐地“点火”又“逃跑”吗?简直像只算计好了猎人不会真正开枪的小鹿。
他摇摇头,眼底的灼热渐渐沉淀为更深的温柔,还有一丝被她激起的、好胜又甜蜜的期待。他没有停留,转身轻轻带上了她房间的门,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有些“较量”,需要势均力敌的耐心。
约莫半小时后,当林夏自己也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舒适的深灰色棉麻家居服,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须后水的淡淡冷冽松香,再次敲响南风房门时,里面的场景却与他预想的旖旎静谧截然不同。
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暖黄的台灯是室内主要光源,将书桌前那一小块区域照得明亮而专注。南风已经换上了柔软的米白色长袖睡裙,头发半干,松散地用一支铅笔盘在脑后,露出白皙优美的后颈。她正全神贯注地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敲击声清脆而密集,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将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和专注的眼神勾勒得格外分明,有一种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沉浸于自我世界的迷人魅力。
原来,那只狡黠的小鹿,逃离猎人的视线后,是躲回自己的林间空地,继续耕耘她心爱的浆果丛了。
林夏没有立刻进去,只是放松了身体,倚在门框上,静静看了她几秒,才用不高不低、恰好能打破她专注又不至于惊扰她的音量轻声问道:
“编辑又在催稿了?还是……今晚的月光太满,灵感关不住了?”
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她工作状态的尊重与关怀。仿佛之前的暧昧追逐只是一段轻松的插曲,而此刻她沉浸的世界,同样值得他温柔守护。
南风依旧没抬头,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个句点,才佯装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刻意渲染的哀怨:“可不是吗?都怪某人……美色误人,白天带着我看尽奇观,晚上还用星星月亮下饭,害得我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再交不出这篇专题稿,下个月怕是真的要跟着马帮去喝西北风了。”
她终于舍得从屏幕上移开视线,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哪有半分真愁,分明是流转的戏谑和微光。
林夏几步走到她身侧,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沐浴后清爽又微带压迫的气息。他俯身,目光扫过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又落回她假装苦恼的脸上。“还需要多久?”他问,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散她字句间的灵感。
“至少两小时,”南风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语气笃定,带着点“工作需要专注”的正当理由,“得把这些感受趁热……”
“两小时太久了。”她的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被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揽了过去。林夏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和后背,轻易就将她从椅子上带起,圈进自己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陷进他胸膛与书桌之间的温暖禁锢里。
他的下颌轻轻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地从她上方传来,竟带着一种与她刚才如出一辙、却又更直白滚烫的“委屈”:“我们出去一整天,走了那么多路,看了那么多风景,说了那么多话……你连个像样的吻都不肯给我。”他的手臂收紧了些,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呼吸灼热,“南风小姐,讲点道理。先喂饱我……再喂饱你的编辑,好不好?”
南风被迫仰起脸,从这个角度看他,台灯的光被他挡去大半,他眼底的情绪在阴影中翻涌,清晰无比。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手指下意识地攀上他棉麻衣料的纹理:“早知道你这么……欲求不满……”
“早知道我这样,”林夏接过她的话头,眸色骤然加深,像骤然点燃的暗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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