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目光温润地望向南风:“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出门。”
“去哪里?”南风从回忆中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怅惘。
“宝相寺。”林夏的声音里含着恰到好处的期待,“那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建在悬崖上的古寺,当地人叫它‘云南的悬空寺’。起初是道观,后来佛道在此交融共存。”
他顿了顿,留意到南风眼中渐渐聚起的光亮,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那里有满山的猴子。它们在这片山水间世代繁衍,自由自在。我想带你去看看它们,去感受那种最原始的生命力。”
“你知道吗?”林夏的语调轻柔,“这座寺庙藏在石宝山的密林深处,要经过飞瀑流泉,踏过青苔石阶才能抵达。那里的猴子不怕人,它们会在你身边嬉戏,那种生机勃勃的样子,或许能给你一些新的灵感。”
他的目光温暖而恳切:“对你这样热爱记录生命故事的人来说,那里既是亲近自然的净土,也是触摸历史的道场。我们去吧?让山风、古寺和那些活泼的生灵,给你疲惫的心一丝慰藉。”
南风望着他,眼里的阴霾渐渐被好奇取代。这个提议来得突然,却像一缕清风,恰好吹散了她心头的沉闷。
“嘿嘿,”她轻轻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我心里突然就亮堂起来了。”
她站起身,脚步都透着轻快。林夏注视着她,温柔地提醒:“去换身舒服的衣服吧,山路不好走,自在最重要。”
“好!”南风应着,几乎是蹦跳着朝房间走去。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为她单薄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实在太瘦了,纤细的腰肢,轻盈的步伐,此刻欢快跃动的样子,真像一只终于挣脱蛛网、振翅欲飞的白蝶。
林夏站在原地,听着她在房间里窸窸窣窣翻找衣物的声音,唇边不自觉地浮起笑意。他转身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碟,动作轻缓,心里却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能看见她卸下心防、重现笑颜,比任何山光水色都更让他感到满足。这个清晨的沉重,似乎终于被这抹突如其来的欢欣悄然融解了。
房门轻响,南风走了出来。
林夏闻声抬眼,整个人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换上了一身简单的黑色夏季运动装,贴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线条。原本披散的长发被利落地束成高马尾,完整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与修长的颈线——那弧度优美得像天鹅。
没有了任何装饰与遮掩,此刻的南风仿佛褪去了一切繁杂,只余下最本真的模样。一种极其干净、内敛的美,从她沉静的眼眸、舒展的肩颈,乃至全身的轮廓中静静流淌出来。像一幅留白恰到好处的水墨画,也像山谷中独自生长的墨兰,不张扬,却自有风骨。
林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底难以抑制地掠过一抹纯粹的欣赏。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随即又更沉稳、更温热地鼓动起来。一种混合着惊叹与某种难以名状自豪感的暖流,在他心间悄然蔓延——为他得以窥见她这般不同以往的模样,也为她此刻由内而外散发的通透与安然。
他唇角扬起一个温柔又真诚的弧度,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轻了些,赞叹道:
“这一身,很好看。”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落在她清亮的眼眸上,补充了一句:
“很衬你。”
这句赞美简单而克制,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发自内心。
林夏看着南风疑惑的神情,唇角微扬:“先顺路去我家取点东西,然后我们开车出发。”
南风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仔细锁好门,两人并肩朝不远处的林家走去。
还没走到院门,一个活泼的身影就从屋里蹦了出来。林灿眼睛一亮,朝着屋内高声喊道:“妈!快来看,你儿子终于知道回家了!”话音未落,她已经亲热地挽住了南风的手臂。
“南风姐,你身体好点了吗?”林灿仰着脸,语气里带着小小的委屈,“哥哥都不让我去打扰你休息。”
南风温柔地反握住她的手,眼底漾着暖意:“我已经没事了,是你哥哥太紧张了。”
这时林妈妈也闻声迎了出来,关切地打量着南风的气色,细细询问她的恢复情况。
“妈,您先陪南风在花架下坐会儿。”林夏边说边往屋里走,“我收拾些东西,等下带她去宝相寺走走。”
林灿机灵地跟上哥哥的脚步,凑近他压低声音笑道:“哥,进展不错嘛!这都要单独约会了?”
林夏正从柜子里取出背包,闻言轻拍了下妹妹的额头:“别瞎说。南风是写作太投入累坏了身体,我带她出去散散心,顺便积累些创作素材。”
他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矿泉水、常备药品、防晒外套、补充体力的零食、便携坐垫、遮阳帽、退热贴,还有几颗她喜欢的糖果,都被分门别类地收进背包。接着又取出专业的相机包,仔细检查存储卡和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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