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八点半,三辆吉普车开进了南锣鼓巷,停在九十五号院门口。
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有穿中山装的,有穿警服的,还有两个女同志拎着公文包。带队的是区纪委的李副主任,五十多岁,脸色严肃。
“就是这儿?”李副主任问。
“是,九十五号院。”旁边一个街道办新派来的干部回答。
“按计划分组行动。”李副主任说,“第一组,跟我去前院。第二组,去中院。第三组,去后院。分开询问,做好笔录。”
调查组分成三拨,每拨四五个人,各自进了院子。
院里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孩子都被大人捂住了嘴。
第一组进了前院,李副主任亲自带队。他先敲开了李家的门。
“李大山同志是吧?我们是区里联合调查组的,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李大山紧张地让进屋:“同志,请进…”
屋里挤不下这么多人,只有李副主任和一名记录员进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别紧张,就是例行询问。”李副主任坐下,“报纸上登的事,你都看了吧?”
“看了…”
“上面说的情况,属实吗?”
李大山犹豫了一下,点头:“属实。”
“具体说说。”
李大山从61年开始讲,讲了三年来的捐款次数、金额,讲了那时候家里困难,孩子饿得哭,可还得捐钱。讲到易中海威胁要调整住房时,声音都在抖。
“易中海原话是怎么说的?”
“他说…街道鼓励邻里互助,对真正团结互助的住户,住房安排上可能会优先考虑。意思是,不捐就不团结,不团结就可能被调整住房。”
李副主任记下。
“何雨柱打人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李大山说,“有一次,前院老张家不愿意捐,何雨柱就去了,推搡老张,还说要打断他的腿。老张怕了,捐了钱,后来就搬走了。”
“易中海在场吗?”
“在。”李大山肯定,“易中海就在旁边看着,没拦着,还说‘这就对了,要团结’。”
“好。”李副主任合上本子,“你说的这些,我们会核实。如果有需要,可能还要找你作证。”
“作证…要上法庭吗?”
“有可能。”
李大山脸色白了,但咬牙点头:“我作证!我受够了!不能再让他们祸害人了!”
第二家是王家。
王师傅把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重点讲了61年媳妇病重,没钱抓药还得捐钱的事。
说到激动处,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哭了。
“我媳妇那病…就是那时候耽误的…要是那九块四能用来抓药…她可能就不会瘫在炕上了……”
记录员默默记着。
第三家是孙家。
孙建国很平静,回答问题条理清晰。
“61年捐了九块一,62年十二块三,63年七块四。总共二十八块八。”
“易中海威胁过要调整住房吗?”
“威胁过。”孙建国说。
“何雨柱打人的事?”
“见过几次。”孙建国说,“他不光打人,还砸东西。有次老张家不捐,他把人家窗户玻璃砸了。”
“易中海什么态度?”
“默许。”孙建国说,“有时候还会说柱子,注意分寸,但从不真正制止。”
李副主任看了孙建国一眼。
这年轻人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普通住户。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在哪儿工作?”
“区图书馆,临时工。”
“之前呢?”
“打零工。”孙建国说,“煤站搬运,建筑工地,什么都干。”
李副主任点点头,没再问。
中院那边,第二组正在询问易中海。
易中海坐在炕上,脸色苍白。面对调查组的询问,他一开始还想狡辩。
“捐款是自愿的,都是为了帮助贾家…”
“自愿?”调查组的张组长打断他,“那么多住户都说被威胁,被强迫,这叫自愿?”
“那是他们误会了…”
“误会?”张组长拿出一份笔录,“李大山说,你亲口说过不团结就可能被调整住房。这是误会?”
易中海不说话了。
“还有何雨柱打人的事。”张组长继续,“好几个住户都证实,何雨柱多次威胁、推搡、甚至动手打不愿捐款的住户。你在场,不但不制止,还默许。有没有这回事?”
“我…我劝过…”
“劝过?怎么劝的?说柱子,注意分寸?这叫劝?”
易中海额头冒汗。
“易中海同志,”张组长语气严厉,“你是老工人,应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组织逼捐,特别是在困难时期逼捐,已经涉嫌违法。指使他人威胁、殴打群众,更是罪加一等。你现在老实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易中海低着头,手在发抖。
他想起那些年干的事。
是,他组织捐款,是为了帮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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