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他。
傻柱抬起头,眼神凶狠:“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啊。”许大茂摊手,“我就是关心你。食堂那活儿,站着颠勺,一站就是几个钟头。你这腿…以后还能站吗?”
傻柱脸色铁青。
易中海开口:“大茂,柱子需要休息,这些事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许大茂笑了,“易师傅,不是我说,食堂那位置多少人盯着呢。柱子要是一直不好,厂里能一直给他留着?总得有人顶上吧?”
这话戳到了傻柱痛处。
他猛地坐起来,但腿动不了,只能用手撑着:“许大茂,我操你妈!”
“你看你看,又急。”许大茂摇头,“我是为你好。你要是真干不了了,早点跟厂里说,还能落个工伤待遇。要是拖着,等厂里开口,那就被动了。”
秦淮茹小声说:“大茂说的…也有道理。”
“有个屁道理!”傻柱吼道,“我腿能好!我能回去上班!”
“行行行,能好能好。”许大茂摆摆手,“当我没说。”
但他这话已经种下了。
屋里几个人都在想:傻柱的腿真能好吗?要是好不了,食堂领班的位置谁顶?傻柱的工资还能拿多少?
聋老太太突然说:“柱子,你别想太多。先养伤。”
“我怎么能不想?”傻柱眼睛红了,“我腿没了,工作没了,以后怎么活?”
易中海叹气:“柱子,有我在,不会让你饿着。”
许大茂心里冷笑。
易中海自己都废了,还在这充大尾巴狼。
他一个月九十九块工资是不假,但这次住院花了不少,以后还得吃药。
再加上傻柱这个拖累,够他受的。
“易师傅,您真是好人。”许大茂说,“不过话说回来,傻柱这伤是意外,不算工伤吧?厂里能给报销多少?”
“这……”易中海语塞。
傻柱的伤是在胡同里被砸的,不是在工作时间、工作地点受的伤,严格来说不算工伤。
医药费得自己掏,工资也只能按病假算,拿六成。
“我打听过了,”许大茂继续说,“非工伤休病假,头一个月拿六成工资,第二个月拿五成,第三个月开始就只有三成了。傻柱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六成是二十二块五,五成是十八块七毛五,三成就只有十一块二毛五了。这点钱,够干啥?”
傻柱脸白了。
秦淮茹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么严重。
“而且啊,”许大茂又补一刀,“食堂那活儿,站着干活的。傻柱腿这样,就算好了,能站那么久吗?厂里要是觉得他干不了原岗位,可能会调他去别的岗位。可别的岗位哪那么容易找?万一调去扫厕所……”
“你闭嘴!”傻柱抓起炕上的枕头扔过来。
许大茂轻松躲开:“得,我不说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对了易师傅,您那伤怎么样了?公安还没线索?”
易中海脸色一沉:“没有。”
“那可得小心点。”许大茂说,“这院里不太平啊。您说是不是,老太太?”
聋老太太没接话,眼睛看着地面。
许大茂笑着走了。
回到后院,娄晓娥正在洗脚。看见他回来,问:“你去哪了?这么久。”
“去看戏了。”许大茂脱了鞋,“你猜怎么着?傻柱那腿,真废了。易中海在那装好人,说要管他。我看他能管几天。”
“你少说两句吧。”娄晓娥说,“让人听见不好。”
“听见怎么了?”许大茂躺到炕上,“现在院里谁还怕易中海?他自己都废了。傻柱也废了。阎埠贵家儿子瞎了。这院里,现在我说了算。”
“你别惹事。”
“我不惹事,事惹我。”许大茂翻个身,“以前傻柱打我,易中海拉偏架,聋老太太装聋作哑。现在呢?傻柱瘫了,易中海蔫了,聋老太太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就是报应。”
娄晓娥没说话,继续洗脚。
许大茂闭上眼,脑子里却在转。
傻柱废了,食堂领班的位置空出来,他能从里面捞到什么好处?
易中海有钱,能不能想办法弄点出来?
阎埠贵家儿子瞎了,肯定要花钱治,那老抠门舍得掏老本吗?
一个个算计,在脑子里转。
中院,傻柱屋里。
许大茂走后,屋里沉默了很久。
最后易中海开口:“柱子,别听他胡说。你的工作,我去跟厂里说,尽量保住。”
“保得住吗?”傻柱声音发虚。
“尽力。”易中海说,“你好好养伤,别的别想。”
他起身要走,秦淮茹跟上:“一大爷,我送您。”
两人出了屋,在院子里站住。
“一大爷,”秦淮茹小声说,“柱子这情况…以后真难了。”
“我知道。”易中海叹气,“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我家也难。”秦淮茹说,“柱子以前还能带饭盒,现在…我家五口人,就靠我那点工资,根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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