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默契，像是超越了语言的依赖。
散会后，校园的路灯亮了起来。林宇和苏瑶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录音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点紧张？”林宇笑问。
“被你听出来了。”苏瑶微微低头。
“但你的声音真的很特别。”
“真的吗？”
“嗯。能让画面更有情感。其实我在拍摄那场雨的时候就想过——纪录片的温度，也许就是你说话的温度。”
苏瑶怔住。风从身侧吹过，带着梧桐叶的香气。
“你总是能说出这种话。”她笑着低声说。
“那不是我说的，是我拍到的。”林宇回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但那沉默里没有距离，反而更像是一种安静的靠近。
夜风吹起苏瑶的发丝，林宇轻轻替她拨到耳后。动作自然，却温柔得令人心颤。
“早点休息吧，别太累。”
“你也是。”
两人对视片刻，谁也没先开口。直到苏瑶轻轻笑了，“导演，明天继续剪辑？”
“当然。”林宇笑，“有你在，画面才完整。”
他们走到宿舍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路灯的光在地上投出两道交叠的影子。
苏瑶回头挥了挥手：“晚安，林宇。”
“晚安。”
林宇看着她转身进楼，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影片的名字《人与自然的共生》，或许早已在他们之间悄然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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