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丸银和松本乱菊的信息可以按照百科资料登记，但是妮露他们有些特殊，严格意义上已经不是虚了，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向善看着眼前的户籍民警，平静地问道。
“妮露看起来没有变化！”
“你仔细看一下，顺便看看她旁边的两位，你认识他们吗？”
户籍民警拿出手机对照了一下，发现妮露头顶的羚羊头骨面具不见了，他又看向了妮露身旁的两人，两个很普通的中年男性，除了有些像胖瘦头陀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他们俩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你在妮露的百科资料中找找。”向善知道户籍民警没有认出咚德恰卡和沛薛，便出声提醒道。
“他们是妮露的从属官？”户籍民警反复对照后，不确定地问道。
“是的。”
“这跟资料上的记载不一样啊！”
“所以，现在是按照实际情况填写还是按照百科资料填写呢？”
“我需要请示一下。”
“我半个小时后来。”向善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两点半了。
“很麻烦吗？”市丸银见到事情没有顺利进行，轻声问道。
“还好，只是没有先例，所以谨慎了些。”
“对了，你还不知道妮露他们的具体情况呢，我正在尝试改变他们，这个身份证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它可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锚点，我在想如果他们与这个世界建立了联系，是不是就能彻底地摆脱悲剧的命运。”
“你是从因果之链断裂联想到建立新的联系的吗？”市丸银思考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向善是怎么想的了。
“对，我认为虚的形成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人与世界的联系断开了，所以我在想如果能给虚重新建立一条联系，他们是不是就能重新变成人呢？”
“理论上倒是可行，但是很难啊，他们很难改变自身的认知。”市丸银看着正在给松本乱菊介绍各种美食的妮露，“现在这个身份证就是最后一步了吧。”
“是啊，很难，我也明白这不是说改变就能立马改变的，这个身份证就是第一步，它的存在就是潜移默化地加强他们是人这个认知，时间久了他们或许就不认为自己是虚了吧。”
“向善，我要喝奶茶！”妮露回头看向落在后边的向善，指着路边的雪王大声地喊道。
“好，你去点吧。”
“你喜欢她吗？”市丸银见到过向善在虚圈建造的游乐园，再加上这些时日的观察，他发现向善基本上不会生妮露的气。
“喜欢，但不是你想的那种，你不觉得她很耀眼吗？生存在虚圈那样的环境中还能保持天真善良，这很不容易啊！”
“我只不过是想让那个耀眼的灵魂多一份快乐罢了，毕竟她已经吃了太多苦了。”
“哦。”
向善看了市丸银一眼，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
派出所。
“如实登记就可以了。”户籍民警递了数份表格过来。
向善没花多长时间就把资料填完了，只是在妮露等人的种族一栏稍有停顿，最后写上了人类二字。
让他们签完各自的姓名后，他把表格递给户籍民警。
在众人录指纹的时候，向善开口问道：“多久能拿到身份证？”
“明后天吧，看你是自取还是邮寄？”
“自取。”
“那明天下午过来吧。”
……
“这就是完成了吗？”市丸银走出派出所后，不解地问道，他很怀疑这个过程的真实性，实在是太简单了。
“身份证的办理不难，难在会不会给你办。”
“明天领完身份证后，你们就出发吧。”
“嗯。”
“向善，咚德恰卡和沛薛能和我一起上幼儿园吗？”
“不行，他们太老了，最多只能接送你。”
“好吧。”妮露看了咚德恰卡和沛薛一眼，她没法反驳，他们确实太老了。
向善等人溜溜达达地回到自己的家。
……
与悠闲的向善等人不同，众多来到AM镇的创作者纷纷忙碌起来，他们正在整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
很快网上出现了大量与向善相关的视频、图片。
因为妮露的关系，人们已经知道向善进入了死神世界，并且向善在死神世界的相关情况也被曝了出来，所以对于市丸银和松本乱菊的出现人们并不感到意外。
网络上讨论的重点已经从为什么向善能够把剧情人物带出来，转换到了露营怪兽的获取难度，以及是否有其他替代品。
最初人们在讨论向善是如何做到的，是能力还是道具，各种分析都有。但是在向善不再掩饰特洛伊的能力后，人们才发现向善的巨马并不是单纯的怪兽而是露营怪兽。
这一事实被发现后，人们就推测出了向善是如何做到把剧情人物带出来的。
思路打开后的人们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但是真正实践的人却寥寥无几。
因为他们的积分不够，也因为他们问过系统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们之所以会发到网上，不过是想图一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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