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李玉媚就被窗台上的轻响弄醒了。睁眼看见杨汝晴正踮着脚往窗台上放竹篮,发梢还沾着晨露,鼻尖蹭到窗玻璃上,留下个小小的白雾印子。
“给你带了枣泥馒头,”杨汝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眼睛却亮得像浸了露水的星,“昨天你说想吃甜的。”竹篮里的馒头还冒着热气,蒸腾的白雾模糊了她的眉眼,却让李玉媚看清她手腕上的红痕,是昨天攥太紧,被自己的指甲掐出来的。
往后山走时,杨汝晴总往她这边靠,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两人的裤脚,凉丝丝的却让人心里发暖。快到枣树下时,李玉媚脚下一滑,拽着对方的手往下跌的瞬间,感觉杨汝晴突然把她往怀里带,自己却重重磕在石头上,闷哼了一声。
“崴到了?”李玉媚爬起来时,看见杨汝晴的脚踝以不正常的角度歪着,泛出红肿。她蹲下去脱对方的鞋,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听见杨汝晴倒抽冷气,却还笑着说“没事”。
“别动。”李玉媚解下自己的蓝头巾,那是杨汝晴教她扎的,边角绣着的麦花此刻正蹭过对方的脚踝。她的指尖在发抖,结打得歪歪扭扭,却系得很紧,像要把两人的影子都系在一起。
“我背你。”她不容分说把杨汝晴架起来,对方的手臂缠上她的脖子时,闻到了熟悉的薄荷香混着枣泥的甜。“你轻点啊,”杨汝晴的下巴抵在她肩窝,呼吸拂过她的耳垂,“别把我颠成枣泥。”
“颠成泥也喜欢。”李玉媚的声音闷在胸腔里,感觉对方的手突然收紧,指尖掐在她的腰侧,像在撒娇。枣树下的青石被晒得温热,李玉媚把杨汝晴放上去时,对方突然拽住她的手,往她掌心塞了颗东西。圆滚滚的,裹着层薄糖衣。“含着。”杨汝晴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按了按,“昨天看你皱眉,像有心事。”
是颗话梅糖,酸得她眯起眼,却看见杨汝晴也含了颗,酸得直咧嘴还说“甜”。阳光穿过枣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糖纸照得透亮,像片融化的金箔。
“给你画张像吧。”杨汝晴翻开速写本,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混着李玉媚摘枣的“咔嚓”声。她画得很认真,连对方鼻尖沾着的枣肉屑都没放过,直到李玉媚把颗最大的枣往她嘴边送,才惊得笔尖歪了,在画中人的嘴角添了道弯弯的线。
“像不像你笑的样子?”杨汝晴把画递过来,指尖故意蹭过她的唇,带着点枣汁的黏。
李玉媚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她看见画里的自己站在枣树下,怀里抱着满满一衣襟的枣,嘴角那道弯线被描得格外重,旁边用小字写着:“甜得像偷喝了蜜的小兽。”
“侯哥昨天来找你了。”李玉媚突然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的手背,那里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说想请你去看新培育的麦种。”
杨汝晴的笔尖顿了顿,突然把画本合上,往她身边凑了凑,膝盖碰到一起,烫得像有团火。“我跟他说了,”她的声音轻得像风拂枣叶,“我只看你选的麦种。”
话梅糖的酸劲刚过,李玉媚就尝到了唇上的甜。杨汝晴的吻轻轻落下来,带着枣汁的黏和糖的甜,像颗在掌心化了的糖。她听见对方在她耳边喘气:“李玉媚,麦收完了就订婚吧,我妈说……说两棵麦子长在一起,才能抗住风雨。”
麦收那天,烈日烤得空气发脆。联合收割机轰隆隆驶过金海,杨汝晴戴着草帽蹲在田埂,画笔刷刷响。李玉媚从驾驶室跳下,手里攥着一把刚脱粒的麦子,粒粒饱满,像攥着一掌阳光。她走到画板前,啪地把麦粒拍在纸上,汗珠顺着下颌滴落,晕开一片浅浅的褐。
“交稿。”她笑,牙齿白得晃眼。
杨汝晴低头,只见纸上自己画了一半的剪影旁,多了一行粗粝的铅笔字-“根扎得够深了,穗也熟了,该收你回家。”
远处的麦浪翻涌着金波,打麦机的轰鸣像在为她们伴奏。李玉媚把杨汝晴抱得更紧,感觉对方的手穿过她的指缝,牢牢扣住,像两枚长在一起的麦穗。枣子落在竹篮里的“咚咚”声,像在数着日子,从青涩到红透,从心动到约定,都藏在这个甜得发腻的夏天里。风掠过,麦浪起伏,两人十指紧扣,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像两株连根的麦,一直长到天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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