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撬开一个新鲜的椰子,用导管将清甜的椰汁缓缓喂入战士口中。
二十分钟后,在A组所有人都认为该战士已经“脑死亡”的时候,他竟悠悠转醒,生命体征奇迹般地恢复平稳。
这一幕,被随队的观察员用摄像机完整记录,连同数据一起,第一时间传回了西山。
与此同时,一篇由小刘记者撰写的长篇调查报告《沉默的标准》,并未公开发表,却作为附件,被陆擎苍列入了那份他连夜整理的“专题材料”中。
报告用冰冷而翔实的案例,揭露了过去五年,全军因为“等待正规治疗”、“等待后送”而错失黄金抢救时间,最终导致伤残或死亡的真实数字。
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年轻生命的消逝和一个破碎的家庭。
在后续的一次高层碰头会上,陆擎苍没有做任何长篇大论的汇报。
他只是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将那篇《沉默的标准》,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逐段朗读。
会议室里,死寂一片,只有他沉稳的声音在回荡。
读完,他合上报告,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一字一顿地说:“同志们,今天我们不是在修改几条规则。我们是在用新的标准,去还上过去欠下的血债。”
最终表决的前一夜,林晚星接到了程永年从京城打来的加密电话。
“晚星同志,明早九点,最终投票。”程永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期待,“你要不要来?虽然你不是正式代表,但只要你出现在会议厅的门口……我相信,会有很多人,重新考虑他们要投下的一票。”
电话这头,林晚星正坐在灯下,对一份厚厚的文件做着最后的校对。
她抬起头,窗外是沉沉的夜色。
她莞尔一笑,声音温柔却无比坚定:“谢谢您,程主席。但我不需要走进那间会议室。我要让他们知道,真正的标准,不是靠谁的游说或者谁的面子,而是从雪地里、从沼泽里、从每一个被救回来的战士身上,自己爬出来的。”
她拒绝了。
但她没有睡。
她将自己连夜整理好的《战地急救条例补充建议稿》的最终版,通过机要通讯,发往了西山。
在这份建议稿里,她将每一项技术,从穴位刺激的指法力度,到草药敷料的配比成分,再到“生物敷料封创法”的适用伤情,都巨细无遗地列出。
最关键的是,每一项技术的后面,都标注了原始的实践案例编号、验证地点和施救人。
这等于为这套体系建立了一份无法篡改、无法掠美的“出生证明”。
次日清晨,当时针指向八点整。
全军广播系统准时响起,庄严的《解放军进行曲》前奏后,播音员用清亮而肃穆的声音开始播报:
“中央军委后勤部昨日通过新版《战地急救条例》修订案,即日起在全军试行。新版条例首次增设‘初级生命维持模块’,并明确将‘体表传导复温法’‘穴位应急刺激疗法’‘简易生物敷料止血法’等十二项非药物干预技术,列为一线战斗班组官兵必修掌握的应急自救互救技能……”
声音通过电波,传遍了共和国的万里疆土。
昆仑山口的哨卡上,迎着风雪巡逻的战士停下了脚步;漠河冰封的国境线旁,潜伏训练的侦察兵抬起了头;云南雨林的临时营地里,满身泥浆的士兵们静静聆听……他们或许还不明白这些拗口名词的全部意义,但他们听懂了,从今天起,他们手中又多了几样能在生死关头保住自己和战友性命的武器。
这一刻,她还没开口,全军都已竖起了耳朵。
同一时间,京城,战勤部。
陆擎苍走进办公室,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笔挺的军装上镀上一层金边。
他没有看窗外的风景,而是将一份刚刚送达、盖有中央军委红色印章的烫金任命书,轻轻地放在了林晚星的办公桌上。
任命书上,一行醒目的宋体字,沉静而有力:
兹任命林晚星同志为——全军战地急救标准委员会,首席顾问。
窗外,一轮红日喷薄而出,照亮了这条由无数人鲜血和汗水铺就,却又通往未来的、无人走过的路。
然而,新的标准诞生,只是战争的开始。
仅仅一周后,北京军区训练评估中心的特级保密会议室里,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来自七大军区、刚刚由各路人马拼凑而成的“新条例考评组”组长们,正襟危坐。
他们神情各异,有的面露期待,有的眼神闪烁,但更多的人,脸上是一种审视、挑剔乃至冰冷的表情。
他们的任务,就是用最严苛的尺度,去“检验”这套新标准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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