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晨曦为京城镀上一层淡金。
军医大学校门口,红旗如林,彩带飘扬。
校领导们身着整齐的制服,脸上挂着标准化的笑容,列队站在红毯两侧,准备迎接新一届的“天之骄子”。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预定的开学典礼时间早已过去,那个名字在近期搅动了整个京城风云的人物——林晚星,却迟迟没有出现。
人群中开始响起窃窃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架子也太大了吧?”
“听说她就是个赤脚医生,走了天大的运才被特批入学,现在是拿乔呢?”
校领导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焦灼地频频看向路口。
就在这微妙的氛围中,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那不是接送干部的小轿车,而是一辆饱经风霜的军绿色吉普,车身还带着未干的泥点,仿佛刚从某个硝烟弥漫的战场归来。
吉普车没有在指定位置停靠,而是直接绕过红毯,稳稳地停在了礼堂前的台阶下。
更令人震惊的是,它的后车厢上盖着一块巨大的军用防水油布,油布下的箱体上,赫然印着一行醒目的大字——“战备医疗物资”!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车门“吱呀”一声打开。
走下来的,不是众人想象中或局促或张扬的年轻女孩。
林晚星一身素净的白大褂,洗得发白,却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她肩上背着一个磨损严重的帆布药箱,胸前,那枚在风波中失而复得的铜质听诊器,在晨光下反射着温润而坚定的光泽。
她的脸上没有半分迟到的歉意或紧张,目光平静如深秋的湖泊,仿佛她不是来报到的新生,而是一名刚刚结束巡诊,路过此地的医生。
“咔嚓!咔嚓!”
人群中的小刘记者,早已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手中的相机闪光灯亮个不停,将这震撼性的一幕永远定格。
林晚星没有走向校领导,而是径直朝着礼堂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道路两旁,不知何时出现了十余名身穿旧军装、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
他们胸前佩戴着退役勋章,身上带着边疆风霜的印记,正是从全国各地赶来的退役医护兵。
当林晚星走过他们面前时,为首的一名独臂老兵猛地挺直了腰杆,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仅存的左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敬礼!”
“刷——!”
十余人动作整齐划一,目光灼热如火,齐声高喊,声震云霄:
“林医生,我们活下来了!”
这一声呐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发自肺腑的感激,更是对那些质疑者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林晚星脚步一顿,她转过身,对着这些与她素未谋面的战友,深深地鞠了一躬。
小刘记者热泪盈眶,他迅速将刚刚抓拍到的照片连同视频片段,用最快的速度冲洗、剪辑,配上一行他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上传到了军网内部论坛。
标题是——《她不是来上学的,她是来建校的!》
帖子发出的瞬间,整个军网论坛,炸了!
“我的天!这气场!这才是我们军医该有的样子!”
“‘我们活下来了’,短短六个字,我一个大男人直接泪崩!”
军医大学一间教研室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正被学生簇拥着看这段刚刚上传的视频。
当他看到那十余名老兵敬礼的画面时,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中精光四射:“都别吵了!通知下去,今年临床实践第一堂课,内容改了!就讲她的这份答卷!”
礼堂内,开学典礼已经开始。
主持人手握讲稿,正照本宣科地介绍着林晚星的“特批入学”背景,但语气明显犹疑不定,显然也被刚刚那一幕所震慑。
“……鉴于林晚星同志在基层医疗工作中的特殊贡献,经上级研究决定……”
“等等。”
一个清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礼堂。
林晚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第一排,她站起身,打断了主持人的话。
在全场上千双眼睛的注视下,她缓步走上讲台,从肩上的帆布药箱里,取出了一本厚重如砖的册子。
那是一本用最原始的油印方式装订成的书,封面却是崭新的硬壳,上面烫着一行遒劲的金色大字——《知青医库·第一卷》。
“我不需要特殊对待。”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站在这里,和大家一样,是一名学生。”
她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台下的学术委员会席位,声音变得更加铿锵有力:“但我带来的这套教材,我恳请校方,允许它进入军医大学的选修课目录。”
说着,她“哗啦”一声翻开册子,将其中一页展示给所有人看。
那是一张手绘的解剖图,旁边用不同颜色的笔迹,详细标注着在高原极寒环境下,不同等级冻伤的清创、缝合与后期康复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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