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东西,是谁教你们的?”女干部紧紧盯着林晚星,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异。
“报告同志,”林晚星挺直了背脊,“是从我军最新版的《战场一线急救手册》中改编而来,剔除了不适合民用的部分,每一项技术都经过了军区卫生部门的评估和批准。”
“战场手册?”女干部喃喃自语,眼神中的冰冷终于开始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审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原来是村里的男女老少听说了省里来人要查封卫生站,全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把小小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白发苍苍的陈婆婆挤到最前面,一把拉住小刘干事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泪:“同志,你们可不能关了这里啊!上个月我那小孙子半夜发高烧抽筋,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是桂芳这姑娘,学了林老师教的法子,用冰块给他降温,又打了一针退烧的,硬是把孩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要是搁以前,我们这些泥腿子哪懂这些,孩子烧坏了脑子,一辈子就毁了啊!”
“是啊!林老师和这些学员救了我们多少人!”
“我媳妇难产,就是她们帮忙接生的,母子平安!”
“上次我在山上被毒蛇咬了,也是他们用新法子救的我的命!”
十几位曾受过救治的产妇家属,更是联合递上了一封按满了红手印的感谢信。
一张张质朴的脸,一句句发自肺腑的话语,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冲击着督查组三人的内心。
就在现场气氛达到顶点之时,一声清朗有力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我能证明,她们使用的药品不仅没问题,而且是最好的!”
众人回头,只见公社药材厂的许国栋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他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像是攥着一件绝世珍宝。
他将那张纸递到女干部面前,大声道:“同志,这是我们厂里委托地区制药总厂对林晚星同志她们使用的磺胺粉做的成分检测报告!你们看,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点六!这比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土法磺胺都要高得多!而且,她们的培训记录我都看过,从开班到现在,救治了三十多例急症,处理了上百起外伤,没有发生过一起用药事故,更没有一例因为处置不当引发的严重感染!这是用生命验证过的数据!”
这份来自体制内技术权威的检测报告,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举报信上所有莫须有的罪名,堪称一锤定音!
女干部的脸色变了又变,震惊、思索,最后,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激赏。
她沉默了许久,缓缓地、郑重地将那张原本要用来查封卫生站的封条,收回了公文包里。
调查组的车最终在村民们复杂的目光中悄然离去。
临上车前,女干部对着身边的小刘干事低声交代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回去把材料整理好,原原本本地报上去……这样的试点,不该被埋没。”
夜色重新笼罩了小院,喧嚣散去,只剩下林晚星一个人站在卫生站的门前。
她抬起头,望着那面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的红旗,心中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今夜的危机,靠着过硬的本事、百姓的口碑和许国栋的临门一脚,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但她清楚,当这套颠覆性的急救体系被正式上报到省里,当它从一个偏僻山村的“试点”真正进入到那些大人物的视野中时,所要面临的审视、质疑和风暴,将比今晚的阵仗大上百倍千倍。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两天,卫生站的气氛有些微妙。
虽然危机解除,但每个人心里都悬着一块石头,不知道省里最终会如何定性。
林晚星依旧带着大家照常训练、学习,只是比以往更加严格。
第三天下午,正当大家在院子里练习止血带捆绑时,一个身影火急火燎地从村口冲了过来。
是督查组那个年轻的小刘干事,他跑得满头大汗,脸上却洋溢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巨大喜悦。
人还没到跟前,他那激动到变了调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院子:“林老师!林老师!省里发通报了!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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