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哗然。沈砚之猛地站起身,眼神中满是震惊:“雪长老,此言当真?他……他竟是二叔的次子?”
“千真万确。”雪长老展开族谱,指着其中一页,“这是沈鸿羽大人当年留下的密诏与族谱记录,玉佩亦是羽宫主母的遗物,可作凭证。”
沈清寒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当年父亲为护我周全,才让我隐姓埋名。如今父亲遇害,兄长叛逃,我恢复本名,只为继承父亲遗志,守护宫门与羲和火鉴,绝不负羽宫血脉与长老会的信任。”
真相大白,沈砚之脸上的质疑渐渐转为复杂,最终躬身行礼:“属下参见执刃大人沈清寒,此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其他四宫统领与长老也纷纷行礼,认可了他的正统身份。沈清寒恢复本名,不仅消除了众人对他血脉的质疑,更让他的执刃之位彻底稳固。
待殿内平静下来,沈绯瑶率先开口商议选妃之事:“执刃大人,上官晚栀姑娘才情出众,其家族与商宫素有兵器药材贸易往来,家世清白可靠。商宫愿全力支持,日后兵器锻造、暗器研发定能更顺畅,为您的三域试炼与宫门守护羲和火鉴提供更强助力。”
“此言差矣。”徵宫统领沈玄徵立刻反驳,他身着暗紫色长袍,指尖常年带着药草香气,作为角宫沈砚之的胞弟,眼神锐利却带着几分单纯,“上官姑娘虽有才情,终究是外乡之人,对宫门内的医毒秘辛、暗防布局一无所知。云小姐则不同,她家族世代居住山谷外围,与宫门渊源深厚,昨日更舍身救执刃大人,这份忠心可鉴。徵宫认为,她更能协助您防范无锋的毒杀诡计,也能在月宫试炼中提供助力。”
“云家不过是依附宫门的小家族,如何能与上官家的商业网络相比?”沈砚之开口,他身着墨色官袍,腰间佩着外交令牌,性格冷峻持重,“角宫负责江湖斡旋与家族经营,若与上官家联姻,能为宫门开拓更多资源,应对无锋的经济封锁。且执刃夫人需协助守护羲和火鉴,云衔霜身份疑点重重,其武功路数隐隐与清风派相似——而清风派源自风宫,与无锋同宗,岂能托付如此重任?”
“沈统领此言未免偏颇。”雪长老开口,“执刃已恢复羽宫正统,择选夫人亦应重才德与忠心。云小姐舍身护执刃,这份情意远胜家族背景。且宫门守护羲和火鉴,最忌人心不齐,若连执刃的决定都要反复质疑,如何凝聚力量对抗无锋?”
殿内争论不休,四宫各有立场。沈清寒指尖轻叩案几,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他的目光掠过众人,最终落在殿外那株沾着晨露的古松上,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云衔霜扑向他的身影。
“诸位不必再议。”沈清寒起身,执刃令在腰间发出清脆声响,声音带着宫门最高领导者的威严,“本执刃决意,立云衔霜为旧尘山谷宫门执刃夫人。”
“执刃大人,虽您已恢复正统,但云衔霜身份仍需核验!”沈砚之坚持道,“按宫门规矩,执刃夫人需通过长老会的体质核验,确认无中毒、无暗疾、无外域血脉,方可接触羲和火鉴相关事务。”
“沈统领所言有理。”月长老开口,“体质核验是规矩,不可逾越。徵宫可即刻安排,若云小姐通过核验,便按执刃之意举行大典;若未通过,再另择人选。”
沈清寒点头应允:“好。便由徵宫负责核验,三日之内给出结果。”
听竹院内,云衔霜正抚摸着手臂上的伤口,雾姬夫人悄然来访,脚步轻缓,带着继母特有的端庄气场。“恭喜云小姐,执刃不仅恢复本名沈清寒,更决意立你为夫人。”她落座后开门见山,声音压得极低,“沈烬渊大人传来消息,徵宫的核验流程已暗中打点,半月之蝇的毒素经过特殊调制,徵宫的检测手段根本无法察觉,你只需安心配合即可。”
“多谢雾姬夫人相助。”云衔霜抬眸,语气恭敬,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执刃恢复本名,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想来后续行事也会更顺畅。”
“这正是沈烬渊大人的计划之一。”雾姬夫人浅笑道,指尖摩挲着袖口的刺绣,“沈清寒恢复羽宫正统,才能名正言顺地推动三域试炼,稳固执刃之位,而你成为夫人,便是他明面上最得力的助力。待你上位,便可名正言顺接触宫门内务,暗中调查羲和火鉴的存放地,这才是无锋与沈烬渊大人的核心目标。”
云衔霜颔首,心中已然明了。她与雾姬夫人虽同属无锋体系,却各有依附,如今目标一致,才形成了暂时的同盟。
三日后,徵宫传来核验结果:云衔霜体质纯净,无中毒迹象,与宫门气场契合,符合执刃夫人的所有要求。沈砚之虽仍有疑虑,却也无法再违背规矩,只能默认了这一决定。
封后大典如期举行。旧尘山谷张灯结彩,从谷口到主殿的道路两旁,站满了四宫弟子与绿玉侍卫,礼乐声传遍山谷每个角落。云衔霜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在宫女的搀扶下款款前行,沿途众人纷纷躬身行礼,高呼“执刃夫人万安”。商宫打造的仪仗兵器寒光凛冽,角宫安排的江湖势力代表肃立两侧,徵宫调配的解毒香囊香气弥漫,羽宫统领的绿玉侍卫贴身护卫,尽显宫门的威严与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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