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序同盟”的重建在一种压抑而务实的氛围中展开。旧体系的彻底清算,如同刮骨疗毒,虽然剧痛,却也暂时清除了内部最大的不稳定因素。留下的人们,无论是出于忠诚、无奈,还是对那“重建优先股”所承诺的未来优先分配权的一丝奢望,都不得不将精力投入到清理废墟、修复防御、扩大种植这些最基础的生存工作上。
顾九黎将行政管理权完全下放给侯小利和张魁,一个负责物资调配和内部协调,一个负责防卫与秩序。他自己则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泡在了“基石”大厅和实验室。
与林疏月那场摊牌般的对话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新的、更加微妙的状态。合作依旧,但彼此心知肚明,对方手中都握着足以颠覆局面的底牌。顾九黎需要林疏月的知识和技术来理解并对抗“涅盘协议”,林疏月则需要顾九黎的“抗毒基因”和那份搅动命运的“变量”特质来稳定自身、寻找生机。这是一种危险的共生。
在“基石”大厅,顾九黎借助那短暂获得的“权限者G-9L”身份,尝试着更深层次地理解和引导这个庞大的能量系统。他发现,虽然无法直接更改“涅盘协议”的底层代码,但可以通过调整能量流动、修复受损节点、甚至利用林疏月提供的部分“母体权限”特征进行有限度的“参数微调”,来影响其局部执行效率和对特定能量(比如脑核编码)的响应模式。这就像是在一个庞大的自动执行程序中,寻找并利用那些未被锁死的后台调试接口。
而在实验室,他与林疏月的合作则更加直接和……惊心动魄。他们开始系统性地研究脑核内的隐藏编码,试图找到安全剥离、屏蔽甚至反向利用的方法。林疏月对病毒本源和“母体权限”的深刻理解,与顾九黎那种将一切视为可分析、可定价、可交易的金融思维发生了奇特的碰撞。
“这段编码结构稳定,但能量流转存在一个微小的概率涡旋,”林疏月指着屏幕上放大到极致的脑核能量图谱,“如果能精准注入特定频率的干扰波,或许能诱发其局部逻辑错误,暂时瘫痪‘回收指令’。”
“概率涡旋?那就是‘波动率’异常点。”顾九黎盯着图谱,眼神锐利,“我们可以将其视为一种‘内在期权’。如果我们能掌握诱发逻辑错误的方法,就相当于持有了一份针对‘回收指令’的‘看跌期权’。当‘清理者’试图行权(触发回收)时,我们就能通过行使我们这份‘期权’(诱发错误),来对冲甚至反向获利。”
林疏月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这种奇特的类比:“你的意思是,将毁灭性的风险,转化为一种可交易的……机会?”
“风险本身无法消除,但可以管理和转移。”顾九黎淡淡道,“关键在于,谁能更早发现风险,并为之下注。”
基于这种思路,顾九黎在“新序同盟”内部,悄然推行了一项新的、极其隐秘的激励制度——“贡献期权”。
他让周明远设计了一套复杂的贡献评估算法,不仅记录成员的劳动产出和战斗贡献,更会秘密评估其在研究、探索、甚至特定情境下的应变和决策中,所展现出的对“未知风险”的洞察力和应对潜力。这些无法量化的“软贡献”,将被折算成一种不公开的“期权积分”。
拥有“期权积分”的成员,并不知道这积分的具体用途,只被告知这是未来获取“特殊资源”和“更高权限”的凭证。但实际上,顾九黎是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与“清理者”或“复兴会”的更大规模冲突,乃至与“涅盘协议”的直接对抗,储备和识别关键人才。他在为那个看不见的“风险市场”,提前培养和标记“优质资产”。
就在“新序同盟”艰难重建、顾九黎与林疏月暗中进行着危险研究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市场信号”出现了。
那些选择离开“新序之地”(现在的“新序同盟”)的幸存者,大部分并没能走远。他们在荒野中遭遇了更加诡异和可怕的威胁——并非大规模的尸潮,而是一种神出鬼没、装备着前所未见科技武器、行动模式冷酷高效的小队。他们不像是掠夺者,更像是一群……清道夫。
这些小队会精准地袭击那些具有一定规模、或者出现了较强能量波动的幸存者据点。他们不抢夺普通物资,只针对性地收集脑核、捕获异能者、以及回收任何带有“方舟”或“基石”技术特征的物品。他们的攻击迅捷而致命,往往在目标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完成收割并迅速撤离。
侥幸逃生的幸存者带回了恐怖的消息,他们将这支神秘的队伍称为——“清理者”。
林疏月的警告成真了!
更令人不安的是,根据零散的信息汇总,人们发现,“清理者”的出现频率和攻击强度,似乎与一个指标相关——区域内脑核能量的平均活跃度与聚集程度。
当一个区域的幸存者大量使用脑核修炼、驱动设备,导致该区域脑核能量波动显着提升时,“清理者”降临的概率和规模就会大幅增加!反之,如果某个据点保持低能量状态,甚至主动销毁或隐藏脑核,反而相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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