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某个差点被炸成碎片，还嘴硬说‘凉拌’的人强。”他立刻回敬，但还是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快点，不然下次可要收利息了。”
夜莺忍不住又笑了，伤口被牵扯得微微发痛，但这痛楚却奇异地被心口的暖意所覆盖。
她最终还是拉下面罩凑上前，隔着那骷髅面具，在他脸颊对应的位置，轻轻地、迅速地印下了一个吻。
那触感很轻，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毋庸置疑的温热。
在她退开的瞬间，Ghost的手臂却稍稍收紧，没让她离得太远。
“就这样？”他的声音透过面罩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满足。他空着的那只手抬了起来，指关节隔着面具，轻轻蹭了蹭她刚才吻过的地方，像是在回味，又像是在抱怨隔阂。“这利息，我怕你付不起。”
夜莺的心跳漏了一拍。借着篝火最后的余晖，她看到他那双总是锐利冰冷的眼睛里，此刻映着她的影子，跳动着某种深沉而温暖的光。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他面罩的下缘，带着无声的询问。
Ghost沉默着，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将那阻碍缓缓向下扒开，直至露出他线条紧抿、却在此刻显得异常柔和的嘴唇。
这一次，没有布料，没有距离。
他的唇有些凉，却在她触碰的瞬间迅速温热起来。Ghost的呼吸似乎滞了一瞬，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角落。随即，他环住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入骨髓，以一种无比真诚的力度回应着她。
这个吻里，有硝烟的味道，有血与汗的咸涩，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安宁与彼此确认的渴望。他的一只手轻轻捧住了她的脸颊，拇指在她未受伤的颧骨旁温柔地摩挲，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冷硬形象全然不符的珍视。
良久，唇分。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喘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夜莺没有退开，而是将发烫的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骷髅鼻尖，感受着这份前所未有的亲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与自己同样急促的心跳。
“晚安，西蒙。”她轻声道，气息拂过他湿润的唇角。
他似乎终于满意了，发出一声极轻的、近乎叹息的喟叹。他将她的头轻轻按回自己颈窝，让她能以最舒适的姿势躺好，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睡吧，”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比任何催眠曲都更令人安心，“我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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