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都说:“士大夫的律法比刻在鼎上的还管用,日子过得踏实!”
那些靠出身当上官的贵族虽然心里不爽,但架不住赵盾力挺士会,只能憋着气认了。
士会这把“治国刀”越来越锋利,不仅让军队嗷嗷叫,还把民间的人心都聚了起来,为晋国筑起一道“军民同心”的隐形城墙。
有次绛都集市上,两个商人因为一捆丝绸的归属争执不下,闹得人仰马翻。
负责治安的官员赶到后,没像以前那样“各打五十大板”,而是拿出士会修订的《盗律》念道:“货物有标记者归原主,无标记则查交易凭证,诬告者罚银十两。”一顿操作下来,真商人拿回丝绸,诬告的被当场罚了钱,围观百姓都拍着手喊“公道”。
这种“有法可依”的场面,在晋国越来越常见,连周边小国的人都偷偷往晋国跑,说“在这儿讨生活,比自家还安心”。
晋国靠着这套“硬核律法”闷头搞发展,楚国在“装糊涂”藏锋芒,偏居东方的鲁国则在打“抱大腿”的小算盘。
鲁文公望着曲阜城外金灿灿的稻田,想起前两年叔孙得臣砍死长狄首领侨如、简如的战功,心里有了主意——鲁国国力弱,夹在晋楚之间就像走钢丝,稍微不留神就成了大国打架的“牺牲品”,要想安稳过日子,必须抱紧晋国这条“粗大腿”,在诸侯这盘棋里找个稳当位置。
冬雪刚下,大地全白了,鲁文公亲自带着使团踏雪往绛都赶。
随行的马车装得满满当当:曲阜产的彩色丝绸、泰山挖的羊脂玉璧,还有十匹花大价钱从莒国买来的千里马。
这些都是春秋时期“走亲戚”的贵重礼物,每一件都藏着鲁国“求罩”的小心思。
在晋灵公的朝堂上,鲁文公捧着玉璧和锦盒,弯腰献上去,态度特别诚恳:“鲁国住在东边,全靠晋国罩着,才没被蛮夷欺负,老百姓才能安稳种地。这点薄礼是我们的心意,恳请大王收下。”
站在晋灵公旁边的赵盾,嘴角露出“我懂你”的笑。鲁国主动贴上来,让晋国的“中原盟友群”又多了个帮手,正好能牵制楚国在郑国、宋国的扩张,把东方的防线扎得更牢。
他上前一步,替年幼的晋灵公回赠厚礼,声音洪亮:“晋国和鲁国都是讲礼乐的国家,本来就该互相帮衬,不用这么客气。”
随后当场下令,赐给鲁文公一百套精制盔甲、五十辆战车,还拍着胸脯保证:“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诸侯敢欺负鲁国,晋国的战车第一个开到曲阜!”
这场看似温情的“外交访问”,其实是场精准的利益交换。
鲁国用礼物换来了“安全保障”,在争霸棋局里站稳了脚;晋国用一句承诺巩固了东方防线,把抗楚的“联盟网”织得更密。
两边各取所需,实现了“弱国得保护、强国固根基”的双赢,晋鲁联盟在风雪里越来越铁,成了春秋格局里不能小看的一股力量。
公元前614年的最后一场雪越下越大,落满了郢都的琉璃宫檐、绛都的青砖相府和曲阜的朱红城楼,给这一年的平静盖了个“白戳”。
这一年,楚庄王用酒色藏起野心,在斗越椒的眼皮子底下稳住了阵脚;士会靠修法让晋国变强,内政军事实力一路飙升;鲁文公凭着“走亲戚”求安稳,护住了老百姓在乱世里种地的好日子。
这一年没有刀光剑影的惨烈,却以“憋大招”的姿态,成了春秋争霸的“中场休息”。
楚庄王的隐忍、士会的较真、鲁文公的务实,像暗涌一样搅动着诸侯的力量格局。
那时候没人知道,在楚宫喝酒享乐的年轻君主,以后会用“一鸣惊人”震撼整个中原,挤上“春秋五霸”的榜单;也没人想到,士会修订的法典,会支撑晋国的霸权几十年。
这一年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酝酿,更精彩的争霸大戏,已经在历史的幕布后悄悄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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